时间过得又快又慢，每
天都像是前天
复制。
林语惊有时候
又是沉默。
林芷没再说什
，转身进卧室，偌大客厅剩下林语惊个人坐在沙发里。
林语惊回过头来，继续看电视。
这首难忘今朝终于快唱完
-
这个两个人年过得安安静静，大年初三那天，林语惊回学校。
林芷进门，站在门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十几秒。
电视里蔡明和潘长江正跳着广场舞版探戈，互相小拖鞋小螺丝叫，甜甜蜜蜜令人好生羡慕，打破屋子安静。
最后还是林语惊清清嗓子，姿势从蹲在沙发上改成坐下：“妈，您新年快乐？”
林芷匆匆垂头，换鞋：“嗯，新年快乐。”
母女俩就这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过个用语言时之间描述不清楚到底算是复杂还是简单年，最后春晚结束时候，林芷在电视里片红红火火“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中转过头来，看着林语惊，直到她也转过来。
怀城中从高二下学期就开始剪假期,寒假掐头去尾各占半儿,最后只剩下过年那十几天。
到高三就连十几天都没有，三十当天开始放假,到初三上课，寒假凑都凑不够个礼拜。
高三那年寒假，林语惊和林芷没回帝都，就直接在怀城过年。
年前，林芷刚做手术,子宫摘除。
她这个手术又拖挺久，前前后后过差不多年才终于去做，林语惊觉得有时候林芷真是完全不把自己身体健康当回事儿，她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个。
她到早，进教室时候还有半人没来，进门刚好看见学习委员抄课程表时候顺手把黑板前面倒计时牌子连着翻过去好几页。
教室前面两个倒计时牌子，个模倒计时，个高考倒计时。
——距高考仅有110天。
鲜红大字刷满存在感。
林语惊看着上面数字，愣愣。
林芷长久地盯她会儿，似乎是想要说些什。
盯到林语惊觉得她眼神已经从盯变成瞪，自己快被她视线射穿，她才终于动动嘴，最后冷道：“考试准备怎样？”
“啊，”林语惊把吃空盘子放在茶几上，“还行吧。”
林芷点点头：“上次——”
“离校最近那次周考是第。”林语惊赶紧说。
但是毕竟也是个不小手术，林芷住个多礼拜院,拆线才回家。
三十儿那天，家里阿姨全都给放假，回家过年,烧饭阿姨是本地人,知道他们北方过年都吃饺子，临走之前特地包满满冰箱饺子冻着，又把烧好菜放在冰箱保鲜层。
林芷平时挺忙，除每半个月雷打不动亲自去学校接她，见个次,两个人很少见面，话也没有多少。
林语惊本来以为今年这个年她得自己个人过。
结果十点,门外有人按门锁声音响起时候，林语惊正捧着自己热好盘饺子蹲在沙发上看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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