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惊没说话，脑子里飞速整理
下现在
已知信息。
沈倦
沈倦垂眼看着她，黑眸被夜色浸泡着，有些深。
“两个名字，这个河那个河，”林语惊实话实说，“还有做梦什
，不过你们说得乱糟糟，
也没听懂。”
确实没听懂，只是当时沈倦眼神阴沉可怕到，林语惊觉得下秒他可能会忍不住把宁远抡进地里，所以她犹豫下，还是打断。
沈倦没说话，沉默盯着她，薄唇抿着，嘴角绷得平而直。
就在林语惊怀疑，他是不是在思考着要不要杀人灭口时候，沈倦忽然笑。
追你可以等于喜欢吗？
林语惊没收到过这样表白，她回忆下那些天天堵陆嘉珩给他递情书写小纸条小姑娘。
般都是：陆嘉珩同学，喜欢你。
好像也没有：陆嘉珩，通知你声，老娘现在准备开始追你——这种说法。
校霸追小姑娘都是这狂霸炫酷拽吗？
怎回事儿。
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呢，林语惊？
人家说什吗？
没有啊。
就说想跟你多呆会儿，这怎？
馆校医室，走到宿舍区。
李林他们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走得很快，把他们俩远远甩在后面。
眼看着要走到寝室楼，林语惊终于忍不住侧侧头：“你今天不回去吗？”
“回，”沈倦说，“先把你送回去。”
林语惊张张嘴：“就这点儿路，跟闻紫慧他们起走就行。”
少年笑声飘散在夜色里，低低声，有些沉：“其中个河，你也见过，你差点以为会把他打死那个。”
林语惊回忆两秒，想起来这个人。
瘦瘦小小个少年，被沈倦拽着领子抡到墙上，弱得连挣扎都挣不动，脚尖都碰不到地面。
“他是你那个，植物人同桌？”林语惊问。
沈倦“嗯”声，语气很淡，听不出什情绪，“他是舅舅……徒弟。”
她边机械地往前走，脑子里想法已经翻十万八千里远，正神游时候，被沈倦声音重新拉回来：“你下午，跟宁远说话时候，你直在？”
“啊？”林语惊抬起头来，回过神，“哦，看到你过去，就过去，你现在在学校里，旁边都是老师，还能跟他打架，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对待。”
两个人走到两栋寝室楼中间，沈倦忽然停下脚步：“你听见什。”
他声音有点儿哑。
林语惊愣愣，也停下脚步，抬起头来。
这不是挺正常吗。
……
行吧……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林语惊小声地叹口气，又开始思考今天下午沈倦话。
什叫好像确定，确定什，打算追你就是告白意思？
沈倦手抄在口袋里，步子顿顿：“想跟你多呆会儿。”
“……”
林语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
她僵下，默默垂下头，不说话。
心跳又开始砰砰砰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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