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倦点印象都没有,仰仰头,看见那女生把整整瓶醋都倒在对面姑娘碗里。
何松南也看见,瞪大眼睛:“那个是不是徐如意啊。”
徐如意这个名字,沈倦倒是有点印象。
他以前还在三班时候,后座有个小结巴,话很少,动不动就脸红,沈倦高整个学期几乎没怎带过笔,都是跟她借,年借下来也算是发展出能说上几句话友谊。
后来还是听他们闲聊听来,小姑娘农村,家里没什钱,学习好,学校全额奖学金加补助招进来特招。
女孩子打架,除挠就是抓,像泼妇骂街,总不可能配合着她们互相抓着头发破口大骂吧,那你说你是揍还是不揍-
沈倦对于吃什没什意见,全都听何松南他们帮人闹腾,何松南想念学校门口那家米粉想念挺久,行人浩浩荡荡往外走,走到米粉店门口,何松南往里面看眼:“啊,没位置,换家吧。”
“嗯,”沈倦点点头就要往前走,余光扫,顿住。
“走吧,那吃个炒河粉?快点儿,这都十二点多,吃完想回去睡个午觉。”何松南边往前走边说,走两步,没见后面人跟上,回过头去。
沈倦还站在米粉店外头,嘴里咬着烟,没点,人动不动看着里面。
林语惊觉得自己是个很清心寡欲人,脾气非常好,般事情她都能忍住,自调节下,深吸两口气,默念着两遍佛经,也就不生气。
人生就像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何必呢。
但是当你生活中,充斥着智障智障智障智障和百个不顺心时候,人就很难能够做到心平气和。
林语惊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大概八字相克。
米粉店里,李诗琪和她两个朋友正在拍着桌子笑,边笑边把手里醋倒个空,徐如意就那坐在那儿,垂着头,声都不吭。
于是几个女孩子笑得更开怀。
何松南看着有点震惊,他、沈倦、里面徐如意李诗琪还有几个女生以前都是个班,平时在班级里何松南从来没注意过她们这些女孩儿事儿,只知道徐如意外号叫小结巴,因为她口吃,说不清楚话,全班都这叫,
何松南倒退两步,顺着他目光又往里看眼,也没发现什异常:“怎?熟人啊?”
“啊,”沈倦牙齿咬着烟蒂,“熟人。”
何松南又仔细瞅瞅,认出来,往里指:“哎,那不是李诗琪吗,不容易啊,你还记着她呢,以为你早忘。”
沈倦扭过头来,迷茫看着他:“谁?”
“……之前和您同班班花小姐姐,”何松南说,“不是,倦爷,您当着人家面别这说啊,人姑娘追你年多呢。”
吃个米粉,都能遇到缺心眼儿。
这种欺负人手段,她直以为是初中小孩玩。
她看眼对面三个姑娘,觉得有点烦。
其实是不太想和姑娘打架。
麻烦,而且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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