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江起淮走
，他精力没处发泄，所以才多跟她说两句话。
陶枝走以后，付惜灵持续地低落很长时间。
高二下学期
学习进度明显比上学期要快
些，难度也强上不少，她每天闷着头，学习，做题，话比以前更少。
季繁上课睡醒，没事儿时候会跟她搭话，有时候还是会欺负她。
没陶枝在旁边撑腰，付惜灵也不敢嚣张，小声地回他话，被拽头发，碰掉笔，桌子被他占掉大半位置，也闷声不吭。
她哭过几节下课铃，哭整整上午，陶枝和江起淮相继走，季繁就自然而然坐过来变成她新同桌，他就这
看着她直哭直哭，最后终于不耐烦地“啧”声。
付惜灵抬起头来，怕他觉得她烦，边哽咽着边磕磕巴巴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想烦你。”
少年抿着唇看着她，脸色有点儿不好看：“你哭什？”
“没什……”付惜灵抬手努力地抹掉眼泪，抽抽噎噎地说，“没在哭。”
季繁看着她哭得都肿眼睛，语气有些不耐地说：“不就是转个学，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你周末再约她出去玩不就行？”
儿身上还有什她没发现闪光点呢。
然后付惜灵就发现，他是真没有其它闪光点。
这人就像个激.进好.战分子，除睡觉以外最大爱好就是撺掇他同桌跟他打架，然后江起淮还不搭理他。
付惜灵每次听着季繁在后面跟江起淮说话就很想吐槽，但毕竟是陶枝弟弟，她还是忍住。
并且她有点儿怕他。
季繁上课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下课就跑出去跟男生打球，然后身汗回来，偶尔睡醒起来装模作样地拿着笔听会
他顿顿，又有些不自然地补充道：“而且你平时直接来家玩儿不就行，又不远，你也知道家住哪儿，有空时候直接过来就行。”
付惜灵抹着眼泪，吸着鼻子点点头。
她没有说，陶枝是她交到第个朋友。
她性格其实很不好，看起来温温吞吞很好相处，其实对人对事都不太走心，也有几个关系还可以同学，但是对于付惜灵来说，也只能算是同学而已。
但季繁有那个闲工夫安慰她，付惜灵还是很意外。
季繁眼睛长得跟陶枝很像，深黑上挑眼型是带着攻击性漂亮，但陶枝会经常笑，眼睛弯弯撇下来点儿，季繁不爱笑，看起来就非常吓人。
她最害怕和这种人接触，于是努力地跟他保持距离，偏偏季繁还总喜欢欺负人，闲得无聊没事儿干时候就拽她头发，踢她椅子。
付惜灵仗着陶枝在旁边，胆子稍微大点儿，有时候会回怼他，季繁也不会生气，还是逗她玩。
陶枝走那天，付惜灵没说什。
直到她走以后，她趴在桌子上偷偷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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