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修平良久没说话,深深地看着他。
面前这个年轻人,在很多年前他还是少年时,在陶修平在医院里第次见到他,就瞧见他身天不怕地不怕磨不烂傲骨。
陶修平那时候就明白,什样威胁和阻拦对他来说都没用。
他得在他面前把灿烂东西捏碎给他看。
而此时,他从挺拔少年长成为能够顶天立地男人,却心甘情愿地低着姿态弯下脊梁,来祈求次机会。
他在陶枝口中,是个喜欢喝喝茶看相亲综艺,没事儿就在家踩着瑜伽垫做运动有趣父亲,但是在面对子女以外人时,却有着极其锋利压迫感。
江起淮顿顿,不卑不亢道:“不会跟枝枝分开。”
陶修平挑挑眉。
“知道您对有不满,也因为各种原因并不赞同和她在起,您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枝枝为难,也是,所以才想单独和您聊聊。”
“您应该已经解过家庭情况,但觉得还是要自己坦白地说下,四岁以前生活在孤儿院,后来直跟爷爷生活在起,现在是个人。父亲因为入室抢劫有过前科,后来因为意外去世,母亲是谁,不知道。”
次。
他微微颔首:“本来该是主动找您。”
陶修平继续说:“你没跟枝枝说。”
“问题在。”江起淮平静道。
他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让她为难。
陶修平叹道:“你是个好孩子。”
江起淮没说话,他垂着头,唇角平直,每根神经都脆弱绷紧。
陶修平看着他样子,笑笑:“你不用这严肃,其实今天叫你来没有别意思
江起淮顿顿,有些自嘲地扯扯唇角:“知道这样条件实在是配不上枝枝,曾经也确实觉得自己应该放手,做自以为对选择,但却做错。”
他低着眼说:“试过,但放不下。”
“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原生家庭和成长环境,能做到只有尽力改变自己,您对有什要求都可以,尽管提。无论是什样条件,要达到什样高度,都会做到,除离开枝枝。”
他抬起头,对上陶修平视线,眼神认真而平静:“知道只靠说对您来说可能没什说服力,会证明给您看。”
“所以,希望您能给点时间,也给次机会,”他深深地低下头,缓声说,“所有和全部,都会给她,会对她辈子好。”
陶修平抬眼,透过镜片审视地看着他。
平心而论,江起淮这种年轻人,其实是他最欣赏类型,沉着冷静,八风不动,遇事会率先理性思考利弊得失,又有掩藏不住理所当然淡然傲气。
陶修平点点头:“那你应该也大概猜得到,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什。”
他这话说得不急不缓,仿佛问他今天天气怎样。
陶修平早年白手起家,在他这个年纪成立现在公司,几年内垄断收购当时业内近三分之小型企业上市,手段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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