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不愿意，她坚定地说：“
今天就要开。”
江起淮直接把她塞进车里：“你今天开只能开去警察局。”
陶枝不情不愿地被他塞进
副驾驶，江起淮绕过车头上车。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
眨不眨地，江起淮车钥匙捏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插，她忽然动。
她踢掉高跟短靴，单膝跪
江起淮看着她，唇角松：“你这是喝醉
时候能把以前喝醉发生过事情全都串起来？”
“这是喝醉以后就记性好，”陶枝眼底含着朦胧醉意，脸懊恼地小声嘟哝，“高考之前应该先喝瓶啤酒再去。”
江起淮：“……”
等她终于挑好，抱着满怀瓶瓶罐罐颠颠跑到收银台，江起淮结账。
她挑十几瓶酸奶，收银员拿个袋子个个全都装好，陶枝美滋滋地拎过来，走在前面出店门：“走吧。”
陶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笑什
？”
“没什，”江起淮指指街对面便利店,“要去买吗？”
“要。”陶枝眼睛亮亮，小跑过去直接进便利店。
江起淮进去时候，陶枝正站在保鲜冷柜前，她手里已经拿五六瓶酸奶,还仰着脸盯着冷柜里另外瓶，她抬手想拿，发现两只手都被占满。
于是将刚刚拿好全都抱在怀里，伸手继续拿。
江起淮说很多话,陶枝觉得自己是听不懂。
可是恍惚之中，她又觉得自己好像还是从中听懂些什。
烧烤店里氛围热闹沸腾，暖气开得很足,靠着墙边热乎乎地烘着,片喧嚣里,陶枝半垂着眼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
江起淮起身去结账,帮她把外套披上,微微弯下身子说：“枝枝,回家。”
陶枝偏着头,皱着眉扁扁嘴：“枝枝为什要回家。”
江起淮在后面跟着她，看着她往前走，走歪就抬手往旁边带带，把她掰回正确方向。
陶枝就被他这带着走路，走到车边。
她在副驾驶门前站会儿，看着他：“江起淮，要开车。”
江起淮：“？”
他直接拉开车门：“明天再开。”
她指尖刚探出去，从她身后更高点儿地方忽然伸过来只手，在她之前将那瓶酸奶拿走。
陶枝转过头去。
江起淮将那瓶也堆在她怀里那满怀酸奶上头，他看着她吃力地抱着满怀酸奶瓶子，有些好笑：“抱好，别掉。”
陶枝用下巴抵着酸奶瓶盖，含糊地说：“你不是米六吗，怎能够着。”
这实在是时隔太久之前事情。
“太晚，枝枝回去早点休息。”他耐着性子说。
陶枝看他眼，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有,好半天，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披着外套也没穿，直接往外走。
江起淮拿着她围巾跟在后面。
陶枝沿着街边笔直往前,江起淮路跟着，走出十几米远,她忽然转过头来,趾高气昂地说：“想喝酸奶。”
江起淮垂着头，忽然没由来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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