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隔绝掉外面
冰天雪地，稀薄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玻璃窗淡淡落进来，然后忽然被
道人影遮住。
道清润好听男生在她身边响起：“你好，介意给个联系方式吗？”
陶枝头也没抬，熟练地说：“介意。”
男人笑
声，也没走，陶枝余光瞥见他在她对面坐下。
还坐下？
“
就想让你配合拍个照就不成熟？你说是不是人话！”
“行，你差不多得！这照还拍不拍！”男人耐心告罄。
“拍个几！把！婚也别他妈结！分手！你去找个成熟吧！”
女人脾气上来,收也收不住，她转过头来,看向陶枝：“你让人家评评理，这要求过分吗？就想拍个你跪下亲脚镜头,怎
你膝盖镶金还是嘴上带钻啊？找这贵摄影师来就是为拍出最完美照片！现在让你配合下你都不愿意，错？”
战火莫名其妙地蔓延到她这边儿来,陶枝慢吞吞地抬起眼,她靠在折叠椅上，耐着性子提议道：“要不你先穿上鞋？这大冷天儿，脚都冻红。”
帝都连下三天雪。
厚重绵密雪花遮天蔽日,将这座五光十色城市染成纯净白，没清积雪没过脚踝，北风裹着冰粒刀子似刮在脸上。
这种破烂天儿没人愿意在室外呆着,但总有神经病例外。
陶枝坐在三脚架前,看着相机镜头里对情侣穿着抹胸婚纱白衬衫站在雪地里吵十分钟。
还光脚。
这人什毛病。
她皱皱眉，抬起头来看过去，这人穿着件驼色大衣，相貌清隽，笑眯眯地看着她。
陶枝眨眨眼：“小林子？”
“无情，老同学跟你要手机号你都不给啊？”林苏砚伤心地说，“以
女人瞪着眼睛看她几秒,似乎不知道该说什，最后僵硬地说句“谢谢”。
陶枝关相机，折好三脚架收起配件塞进包里递给助理，往前面咖啡馆指指：“在那喝个咖啡暖暖,你跟客户交涉下，吵好叫，最多个小时，再晚光就不行，拍不出效果。”
助理小锦点点头，缩着脖子战战兢兢过去。
陶枝晃晃悠悠地进咖啡馆。
她点杯咖啡，抽出电脑打开PS和LR处理昨天照片。
红墙白雪里,天仙似小姑娘穿着抹红裙赤着脚站在雪地里,美好得像是坠入凡尘冬日精灵。
只是说出来话却不怎美好：“老娘有钱有颜什也不图嫁给你,你现在连个婚纱照都不听是吧？是眼睛里塞屁才会看上你！就想这拍怎？说什你听着就行,你凭什管？”
男人有些头疼,他看眼这边撑着脑袋陶枝和她旁边脸尴尬助理,压低声音：“能别闹？这多人看着呢，你不嫌丢人？”
“你现在嫌丢人啊？以前你都说这样特别率真特别可爱！”
“那时候你十八！现在你都快二十八！能不能稍微成熟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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