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双江还是咋咋呼呼地上蹿下跳,也不管什老大和小弟之间
在长大过程里,道理和对错她已经听过太多,她只想听到句可以撒娇安慰而已。
“以前啊,总觉得要利用每件事教会你做人道理,要教你怎处理问题,教你不可以冲动,教你长大。”
陶修平安抚地,动作轻缓地拍拍她背,他叹息声:“结果爸爸枝枝怎不留神就长大,已经可以保护别人,像个小英雄。”
在听到这句话时候,陶枝压抑很久疼痛,恐惧,以及很多很多年孤独,在那瞬间全数爆发出来。
她手指紧紧地抓着陶修平衣服,埋在他怀里放肆地大哭。
她以为自己很会打架,她不怕痛,从小到大她不知道跟人打多少次架,但是只有这次不样。
那种成年人力量和压迫感她根本没办法抗衡。
陶枝强忍着想要哭冲动,朝陶修平伸出手。
陶修平抱住她。
她埋在他怀里,靠着他温暖宽厚胸膛,她几乎很少感受过来自父亲拥抱,小时候还会撒着娇往爸爸怀里钻,长大以后就再没有过。
季繁伸出根手指悬在她面前,紧张地看着她:“这是几?”
陶枝翻个白眼,哑着嗓子:“又不是傻子,神经病。”
季繁长长地舒口气,屁股坐在床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吓死老子。”
陶修平倒杯温水递过来。
陶枝接过来,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喝掉整杯水。
病房门外,少年搭着门把手手指点点松开,他低垂着唇边站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陶枝伤养得很快。
麻药彻底过劲儿,她才终于感觉到疼,但还在可以忍受范围内,她也没表现出来,不想再让大家担心更多。
季繁拉着她把所有检查上上下下全部都做遍,确认确实没别事以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学校那边陶修平也已经给她请假,周末休息那天大清早,厉双江付惜灵他们帮人全都涌进来。
陶修平摸着她头发。
他孩子小小团缩在他怀里,仿佛瞬间就回到久违她小时候样。
粉雕玉琢漂漂亮亮小小奶团子,看见他时候会喊着爸爸跑过来,然后要他抱。
是从什时候开始,两个人交流就仅限于,她打来电话跟他讲最近发生事情,跟他说她最近闯什祸,而他只是客观评价这件事情她做得对不对。
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很难过。
干痛得仿佛要冒火嗓子舒服起来,她拿着杯子,看着陶修平,刚要说话。
“那个爷爷已经没事,”陶修平知道她想问什,抬手理理她散乱头发,放轻声音,“枝枝好好保护他,枝枝很勇敢。”
陶枝眨眨眼,忽然非常迟钝地,觉得有些委屈,以及害怕。
十六岁小姑娘,就算平时再怎调皮,也是怕。
在冲上去那瞬间,陶枝怕得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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