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转过来，江起淮抬起头来。
陶枝撑着脑袋，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
事情，有些走神。
江起淮合上
试卷。
点轻微
响动让陶枝回过神来，短暂怔愣之后，她露出个笑脸，身子低低，懒洋洋地趴在他桌子上，看着他。
江起淮被她盯会儿，才问：“看什。”
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老特工又在酝酿着什奇招妙术。
她干脆暂时放下这事儿，把全部精力放在考试上。
月初，考试出成绩。
这次试卷总体比上次要难上点儿，陶枝总分还是在580没什变化，但在学年里名次倒是稍微小幅度地提十几名。
考试之前，明明焦躁得不行，就好像每次考试都是战场，而每战她都要急着去证明什似，但现在，陶枝忽然又平静下来。
离这种不确定因素远点儿。江起淮是无辜，也是受害者，但每个人最先考虑，不会是别人家小孩儿，只会是自己亲人，这人之常情啊。”
“自己疼大小孩儿长大以后喜欢个啃老杀人犯儿子，你想想这事儿换成你你能支持？他就是再无私再尊重你想法，这种事儿换成任何个父母都不可能接受吧。”
“而且老陶这人本来就是理性派，这多年你还不知道。”
季繁声音忽而低下来：“他那喜欢老妈，当年老妈和事业，他最后不是还是选择事业。可能对于他来说，爱情本来就不是生活必需品，你指望这事儿主角换成你，他就能突然想法转变吗？”
不可能。
“看看
英俊帅气年级第男朋友。”陶枝大大方方地说。
“……”
季繁受不这种明目张胆秀恩爱，他翻个白眼，手比个刀，悬在自己脖颈上，做个抹脖子动作。
陶枝完全当他不存在，她手从桌子下面伸过去，偷偷摸摸地，掩人耳目地用指尖在他膝盖上轻轻点点。
和有些事情相比，成绩真是最简单，也是最真实坦荡东西。
你给出多少，它就会还给你多少，公平又冷静，和所有事情都不样。
这个世界上你明明那努力，却依然看不见任何回报和光亮东西原来有那多。
而江起淮直在这样事实中，不信命地，日复日地挣扎。
陶枝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她转过头去，看向后桌坐着少年。
陶枝句反驳话都想不到。
季繁说就是事实，陶枝性子轴，认准事儿就会不管不顾往前冲，这性格完全遗传陶修平。季槿以前就经常开玩笑地说她，家里男孩儿性格不像爸爸，女孩儿倒是像。
说是坚定也好，固执也罢，反正既然做出决定，就算前面横着座山，陶枝也非要在山体里凿出条路来-
陶枝原本已经决定之后要跟陶修平据理力争，心里草稿打三千回，陶修平却没有再来找她说这个事儿。
他像是什都没发生样该干嘛干嘛，陶枝反倒有点儿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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