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不高兴。”
“就是看起来……”陶枝皱
皱眉，也不知道该怎形容那种感觉，说是不安或者焦躁好像也不太准确。
她绞尽脑汁地想
会儿，也没想到合适
词汇来形容，最后干巴巴地说：“感觉有点儿粘人。”
江起淮：“……”
他本来以为没有，但是现在看来，江清和今晚话，
陶枝这次没拒绝，她坐在床上伸个懒腰，又打个大大哈欠，人清醒过来，站起身拿刚刚挂在椅背上外套。
这也太亏。
跨年夜夜探男朋友家深夜约会，然后陪着他做完两张卷子？
说出来谁信啊。
她穿上外套，又拿起围巾来圈圈地缠好，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个底朝天。
不知道是不是梦见什开心事情，她唇角微微翘着。平时活蹦乱跳嘴巴讲个不停小姑娘睡着以后终于消停下来，恬静睡颜被台灯光笼着，柔软发丝在光线下泛起圈儿细细软软小小绒毛。
额前碎发滑落，发梢扫在挺翘鼻尖上，似乎觉得有些痒，她闭着眼皱皱鼻子。
江起淮抬手，动作轻缓地将那几缕发丝勾起，别在她耳后。
他这动，陶枝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子大概还蒙着，就这趴会儿。
只有学习两个字雷打不动劳模没做完作业，陶枝觉得这事儿很稀奇。
她吃得有些撑，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晃荡着腿，扫眼他墙上照片。
好像也没有多，还是之前那些张。
文艺少年最近没拍到称心秘密吗？
他们俩现在都是这种关系，她总该在他照片墙上留下块位置吧。
陶枝围好围巾转过头来，江起淮还坐在椅子上没动，陶枝犹豫下，还是说：“你要是困话，
自己回去也行，反正打个车就到家门口。”
“不困，”江起淮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把衣服拿出来，“刚刚睡会儿。”
“殿下。”陶枝忽然叫他声。
江起淮回过头来。
从进门开始直憋到现在话最后还是没能憋住，陶枝眨眨眼，仰头看着他：“你今天不高兴吗？”
江起淮收回手：“醒？”
陶枝慢吞吞地直起身子，用手背揉揉眼睛，声音黏糊糊问他：“几点？”
“点多。”
“该回去，”她声音小小地嘟哝，“你怎两张卷子做这久。”
江起淮椅子往后滑滑：“太晚，送你回去。”
陶枝撇撇嘴，想着等回家之后她就要用拍立得拍张自拍，然后等下次来时候偷偷把自己绝世漂亮脸给他拍墙上，贴在最中间-
许是状态不太对，江起淮题做得有些久，等他两张卷子写完看眼时间，已经点半多。
陶枝趴在桌子上睡着。
少女侧着脑袋，半张脸埋进臂弯里，脸颊贴着手臂压进阴影，长长睫毛密密覆盖着下眼睑，睡得香香。
江起淮将卷子合上，轻放下笔，坐在椅子里侧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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