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就抓住,想达成就努力,想追逐就不会停下脚步。
江起淮忽然意识到,也许就是因为这样。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明明知道自己无法给予她汲取充足养分土壤,却依然舍不得放开她拼命地往前探向他指尖。
她好像总是能够时时刻刻地迸发出惊人又耀眼光亮,带着足以夺走他全部理智吸引力,让踟蹰行走在黑夜中人忍不住想要贪婪地,不知餍足地靠近。
像太阳样-
他疑问扬眉:“地下恋情?”
陶枝严肃地看着他,没说话。
她总是会有些小小,奇奇怪怪在意和坚持。
江起淮叹口气,有些无奈:“行吧。”
两个人就这保持着小半米距离,没人再说话。
陶枝亦步亦趋跟着他:“你干嘛去?”
“去里面,”江起淮说,“等着季繁把你外套拿下来。”
教学楼楼大厅空荡昏暗,两边玻璃展墙上挂着前段时间奥赛获奖名单以及各种表彰奖状,陶枝抬起头,就看见他名字。
江起淮,高二班,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等奖。
实验中在帝都硬挤才能勉强能挤进前三,早年还有过几年竞赛班,后来也不设,在全国数学竞赛强校对比下毫无威胁,每年等奖基本上全都被隔壁附中和怀城中包圆。
易举将她手整个地包裹进去。
陶枝怔愣抬眼。
江起淮抓着她手,指尖微动,指腹轻轻蹭蹭她手背,动作带着几分亲昵暧昧。
“已经是你,还赊什账。”他声音淡淡。
陶枝压抑住想要上扬嘴角:“哦。”
没人发现前天晚上有人在教室里干过什荒唐事,夜时间过
直到楼梯那边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混杂着脚步声和少年们说笑声中,江起淮很突然地开口:“没不喜欢。”
陶枝侧过头去:“什?”
他没看她,目光虚虚地对着前方空荡大厅,停在某处。
“没不喜欢你这样,”他声音淡淡,“说过,你想做什,做就是。”
她这样就很好,直白又干脆。
江起淮是第个。
王褶子为此特地开个班会,王副校长恨不得把他写进自己每周升旗仪式发言稿里激励大众。
陶枝长久地看着那个名字,有些出神。
楼梯口渐渐传来季繁声音,看样子保安已经去楼上,几个人拎着东西边说话边往下走,陶枝回神,抽抽手,然后欲盖弥彰地背到身后去。
少女柔软温热手脱出,江起淮掌心空。
“哦什。”
“就是想哦声,”陶枝抿着唇角,“你这个人怎这样,答应下也不行吗。”
江起淮掀起眼:“也不知道刚刚是谁,牵都牵,跑什?”
十二月底,地上铺层薄雪,刚出来时候还没太觉得,在外面呆得久,陶枝有些冷。她忍不住缩缩脖子,嘟哝道:“那不是以为你不喜欢这样。”
江起淮看她眼,牵着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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