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暖气直起身子，看见江起淮从那三颗脑袋后头走出来，顺手
巴掌拍在
其中颗头上。
脑袋们缩回去。
江起淮回身关上门，走过来。
他踩着影子步步地靠近，陶枝看着两人之间
距离慢慢缩短，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直到他站到她面前，在她眼前打下片阴影，扬眉：“夜探男生宿舍？”
另个男生已经抱着东西先进浴室，走廊里空空荡荡，银灰色暖气片就在手边，陶枝往旁边挪挪，冰冷手指贴在温暖暖气上。
她舒服地长出口气。
走廊里声响，其中扇宿舍门被打开，陶枝听见声音抬起头来，明亮灯光下，那扇门边突然冒出颗脑袋。
紧接着又冒出颗。
然后，刚刚去帮她叫江起淮那个少年脑袋也跟着伸出来。
集训临时宿舍楼单独辟出两层，是混寝，二楼是男生寝室，三楼是女生寝室。
她进去时候阿姨只扫她眼，大概以为她也是集训队学生，没有说什
。
陶枝上二楼，在楼梯间就听见有男生说话声音传过来，她犹豫下，推开楼梯间门，走进走廊。
两个男生抱着水盆和毛巾正往走廊尽头浴室方向走，看见女孩子突然在楼道口出现，愣愣。
陶枝脸平静，十分淡定地问：“打扰下，
想请问你们认识江起淮吗？”
跟爸爸说声！”
话音未落，门“嘭”地声已经被她关上。
“……”
季繁翻个白眼-
冬令营集训今年在附中，是江起淮以前学校，和实验隔着几乎个市距离，个在东个在西，离陶枝家也很远。
陶枝紧张得已经感觉不到暖气片热度，她清清嗓子：“想下——”
“……”
她又想下。
江起淮“嗯”声，耐着性子：“你说。”
“这次期中也没有考到700，打折也不够
三颗男生头，就这隔着半个走廊，扒着门边儿探究地看着她。
“是她？”
“嗯，照片儿上就是这个妹妹。”
“操，还真有啊。”
陶枝：“……”
其中个男生看向另个：“你们宿舍吧？”
男生“啊”声，转过头来：“你找他吗？”
陶枝点点头。
男生把手里毛巾递给另个人拿着：“去叫他，你在这儿等会儿啊。”
陶枝长出口气，靠着墙边垂头站着，安安静静地等。
正是晚高峰时候，路上有点儿堵车，耽搁个小时，陶枝到时候已经八点多。
因为明天就是决赛，集训队晚自习取消，所有参赛学生各自回去做准备，陶枝问门卫保安，往集训队宿舍楼方向走。
路上安安静静，高三教学楼灯火通明，寒风卷起，陶枝缩着脖子顶着风往前走。
她站在宿舍楼下，摸向口袋，想给江起淮发个消息，才发现自己出门时候走得太急，没带电话。
她犹豫下，直接走进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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