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淮跟着陶
季槿叹口气:“但小繁跟枝枝不样,从小就是个不让人省心,不亲自看着他放心不下,定是要带着他。”
陶枝那天晚上在门口站很久。
后来季槿和陶修平说些什,她已经听不进去也不记得,她直站着,听着他们交流声音慢慢地停下来,整个房子里再次陷入片寂静。
她回到房间里,关上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也没有哭。
季槿很努力地做到碗水端平,她有两个孩子,她十年来直将自己爱平分给他们,没有让任何个小孩子觉得自己是不被爱。
对于哪些好吃馆子几点关门熟门熟路。
出小区大门沿街走差不多十来分钟,拐进个小胡同,穿过胡同,是片老式居民楼。
江起淮就这跟着她七拐八拐地走,老居民区光线很暗,路灯时不时滋滋啦啦地响起声来,朱红墙皮脱落得斑驳,墙边堆着报废自行车。
猫咪趴在破旧纸箱子里,听见声音懒洋洋地抬起头,眯着眼看过来眼。
陶枝走在江起淮旁边,指着旁边最里面栋老房子说:“以前家就住这栋,后来卖掉,搬到现在住地方。小时候,跟季繁就在楼下这个自行车棚里玩捉迷藏,跟邻居家小孩儿打架,没人能打得过们。”
陶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调皮捣蛋孩子更容易被偏爱,但是直到那时候,她才明白,其实很多事情即使你已经非常想要做到,心里面也总是立着杆秤。它非常清晰以及残酷,给每个人都标注着他在你心中地位和重量。
而这种重量,唯有在面临离别时候,你骗不自己-
陶枝跟江起淮说很多小时候事情,她好像在每个路过墙角都有回忆,江起淮话不多,她说他就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声。
他们穿过小区走到街上,前面路亮起来,两边小商铺鳞次栉比,每家都亮着灯,多数是吃,沿街道两边小吃车辆接着辆,拥挤得几乎没有可以通行地方。
夜色深浓,整条街却亮如白昼。
“那群小孩儿打输就只会回家哭,然后邻居阿姨就会跑到们家来找妈,”陶枝继续说,“妈妈从来都不会骂,邻居阿姨也不会跟女孩子计较这些,反正无论闯什祸都是季繁错。”
直到后来,陶修平和季槿准备分开,陶枝那天晚上早早地上床,睡到半夜醒过来,她觉得肚子饿,想下楼去看看,有什东西可以吃。
她轻手轻脚出房间,路过主卧时候,听见陶修平和季槿在说话。
“枝枝这孩子直懂事,成绩什都不用操心,你照顾她很放心。”季槿温和地说。
陶修平沉默半晌,才哑声道:“枝枝是女孩子,跟着妈妈会被照顾得细致点儿,不会照顾人,而且比起这个年也见不到几次爸爸,她更喜欢你。她现在也大,觉得们要问问她,还有小繁,也尊重下他们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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