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起淮往前走，“到凌晨四点。”
陶枝眼睛眨巴眨巴地，意图非常明显。
江起淮侧头：“想坐？”
“
没坐过
陶枝不等他说话，直接转身，又重新蹦跶回
她坐
晚上
位置上。
她百无聊赖地翻会儿书，慢悠悠地把堆满桌子书和笔记本装好，江起淮那边也差不多结束。
他推开旁边个小门走进后间，换衣服回来。
陶枝勾着书包站起来，指指大门。
江起淮抬脚先出门。
但是此时，也许是芝士蛋糕味道很好，也许是少年刚刚靠站在咖啡机旁看过来那眼时，那瞬间错觉般，有些温柔眼睛。
就好像是被蛊惑似，她突然有那
点点不太想走。
这片刻功夫，咖啡馆里最后对男女也收拾好东西推门离开，刚刚跟江起淮聊天男生叫他声，江起淮走过去，开始整理操作台。
陶枝想半天没什结果，干脆地放弃，她向不喜欢深究这些事情。
她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把空盛芝士蛋糕盘子和空咖啡杯拿起来送过去，隔着台面往里瞧：“你要下班？”
个店都沉浸在种静谧而柔和氛围里。
似乎是注意到她视线，江起淮蓦地抬起头来看过来。
少年浅褐色桃花眼内勾外翘，眼角略微挑起，冰冷眸色在那瞬间突兀地给人种柔软又暧昧错觉。
陶枝像是被什东西电下似，有些慌乱地匆匆移开视线。
她佯装若无其事地扭头看着窗外，余光瞥见江起淮终于想起她来，站直身子走过来。
门推开，室外冷气扑面而来，和温暖室内空调形成鲜明对比，陶枝把外套往上拉拉，垂眼看着矮矮几阶台阶格格地蹦下来。
市中心夜里人流交织，江起淮站在明亮咖啡店门口等着她慢吞吞地往下蹦跶，没有说话。
这个点儿应该已经没有公交车和地铁，陶枝跳下最后阶台阶，仰起头来：“你怎回去？”
“夜间公交。”
陶枝眨眨眼：“会通宵开吗？”
江起淮应声，没抬头。
陶枝抬手，指尖挠挠鼻子，又清清嗓子：“那，等你会儿？”
江起淮动作顿顿，抬起头来，看她眼。
那表情，好像下秒就可以听到他吐出冷冰冰两个字——不必。
刚刚那眼果然就是她错觉。
他走到桌边，垂着眼：“背完？”
“没有。”陶枝连头都没回，几乎没过脑地脱口而出。
这话说完，江起淮倒是没什反应，副无波无澜早知如此样子，陶枝自己倒是愣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这说。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恨不得自己能够得到只机器猫哆啦A梦，从他那里骗来两片记忆面包吃，让她瞬间就背下来这些玩意儿。然后拿回手机回家躺在沙发里看电影打游戏，不用在这里坐着当咖啡馆气氛组看这些讨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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