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得好慢。”陶枝随口说。
厉双江站在过道，把卷子抽出来递过来，
小姑娘趴在他
桌子上，手上动作利利落落，眼睛扫上去字母就跟着勾出来，抄得十分娴熟。
江起淮顿
顿，挑眉：“
卷子你还敢抄？”
“怎
，你不会为迫害连自己卷子都故意写错吧。”陶枝头没抬，开始抄填空，她照着之前陶修平跟她说过话有样学样：“这种伤敌
千自损八百办法对你有什好处啊。”
江起淮已经开始写大题，陶枝抄完填空选择，撑着脑袋按笔，在旁边等着他写。
他做题非常快，眼睛扫过眼划出几个重点信息就开始动笔，似乎根本不需要思考。陶枝看着就有样学样，他在哪里划线，她就也跟着拿笔在下面划两道，复制粘贴得非常彻底。
要发脾气发脾气发脾气。
陶枝见好就收，心情很好地直起身来蹦跶两下，几天以来压抑着有些烦躁情绪在这刻得到治愈。
“没写作业啊？”她指指他桌上物理卷子：“这个，不是周五留作业吗？”
附中学神·班典范·教科书级别试卷摧残者·江起淮没写作业。
陶枝觉得这事儿新奇程度可以跟宋江考年级第较高下。
那秒，她整个人就像被定住样僵在原地。
鼻尖只隔几厘米，睫毛弧度近在眼前，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吐息。
以及她身上洗发水沐浴露洗衣液等等不知道什混合在起甜味儿。
两个人就这对着看几秒，陶枝忽然开口：“要斗鸡眼。”
甜味儿混着点奶香在江起淮鼻尖弥漫开。
俩人就这前后地把两道大题写完，厉双江咬着包子哼着歌蹦跶进来。
即使江起淮速度已经堪称恐怖模式，但做题到底还是要比直接抄作业要慢，陶枝正等他写等得不耐烦，看见厉双江眼睛亮亮：“小弟！”
“老大！”厉双江也非常配合，“怎老大。”
“物理卷子写没？”陶枝问。
“写啊，等会儿，给你找找，”厉双江边拉开书包拉链翻边说，“你直接抄淮哥不比靠谱多。”
江起淮没说话，转过头去继续写。
陶枝也没继续问下去，她回到座位上，放下书包拉开拉链。翻半天，从书包里翻出那张物理卷子，又从桌肚里摸出支笔。
“咔哒咔哒”两下，她摁出中性笔笔尖，转过身去骑在椅子上坐，把自己卷子放在江起淮桌上，就这对着抄起来。
非常自然。
江起淮这张卷子写完半，她从最开始选择题开始抄。
“那你能不能让开。”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上刻那种杀气腾腾紧绷感消失得干二净，又是副“你谁”“关屁事”“离远点”讨厌样子。
陶枝没动，看着他歪歪脑袋，悠悠地说：“没看出来，殿下您皮肤还挺好，怎保养？”
“……”
江起淮眼皮子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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