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选择
不爱，只是丧失爱。
他无疑是可悲
。
可昊王就不可悲吗？
可悲，都可悲。
说他龙彦昭是天煞孤星。
“不奇怪。”
面对顾景愿望向他不解目光，皇上只是笑着说：“在这后宫中待得久，人心都会被吞没。太后应当是很爱很爱昊王，爱到明明应该努力对朕好、不叫朕起疑，却因为朕克龙云琦而无论如何都想毁朕、无法给朕
个好脸色。”
“皇上……”
眼见阿愿望着他眼眸布满担忧，龙彦昭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他继续说：“可即便是这样爱着昊王，最后，她想也只是如何为昊王和昊王子嗣谋得权利，纵然赌上整个昊王府性命也在所不惜。而不是去考虑，究竟什
才是最适合他们。”
她朱红色嘴唇轻启道：“哀家知道该怎样做，只要皇上肯信守承诺。如若不然……”
今日既然已经撕破脸，太后便也顾不上什体面，她直接道：“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龙彦昭说：“那昊王府有什值得朕忌惮东西非要朕对之赶尽杀绝？”
对上太后张被气得歪曲扭曲脸，龙彦昭又发出声裹挟邪气嗤笑：“让朕违反自己说过话……恐怕你儿子还不配。”
太后：“你！”
谋！皇上！”
并肩离开两个人中，顾景愿宽大衣袖抖开，不着痕迹地扯住龙彦昭衣袖。
皇上这才稍稍停下脚步。
他声音冷淡：“朕说过，若他参与，朕饶不他。若他没参与，朕也不会为难他。”
“朕是皇上，皇上便会言即诺，太后还有什不放心？不过……”
那是问，这宫中又有哪个人不是终生封闭内心，
“这后宫本就是座会吃人宫殿。”皇上不禁感叹：“它将人心善恶都吞没，留下只有对权势渴望……”
说着说着，原本还笑着皇上，笑容不知什时候起，已经在脸上消失。
皇上说这番话时候也是颇为感慨。
经年以后，经历过朝中打压、风云政变，千军万马、血染黄沙，他终于弄懂太后想法。
也懂得他父皇。
永安宫大门重新关闭。
嘱咐守在门外霍林平去做事，皇上重新牵起顾景愿，拉着他往回走。
皇宫中宫墙耸立，雕栏画栋。纵然天气阴沉沉，还飘着雪，但两侧大红色宫墙还是将切都照得红彤彤。
生动又鲜活。
顾景愿越过屋顶黄色飞檐，望望飘雪天，突然感到有些奇怪：“昊王不是太后软肋，昊王儿子却是。”
皇上目光重新凝集锋利寒光，刀锋般直逼太后：“昊王生母已经死。”
他语气变得极度轻慢，像是在随意讲着什有趣故事。
“太后也别叫朕为难。朕话，你可明白？”
“好，好好。”太后面容，似乎徒然间苍老许多岁。
但她涂满胭脂容颜依旧精致，表情也瞬间从扭曲变成赴死般慷慨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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