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龙彦昭迅速冷静下来。
期盼落空也就那
回事儿。
他来这里，本就不是为
母后
笑容而来。
皇上绷紧面孔，也不愿再与太后多说，只是以告知语气言道：“向阳侯不仅跟朕回宫，以后白天
他才总想做到最好，走到最高地方，
直到太后可以看到他时候……
可即便击垮顾家，太后对他依旧是没有个笑模样。
乃至后来他击垮所有世家勋贵、击垮北戎，成为真正霸主、必定要在史书中留下抹重彩少年英才，太后对他，也始终连个笑容都没有。
……其实早该清醒。
虽然他也早已看清。
他仔细打量着自己这位仪态万千、说话却越发怪腔怪调母后，确定好心情从步入这里开始，已经所剩无几。
太后总有法子让他不高兴。
这便是他母亲。
突然，皇上笑下。
笑声豪迈，颇为不羁，只是又暗含些许嘲笑。
出皇上寝殿，他没有向太后永安宫走去，而是直接找到禁军.
永安宫内，分别年多母子再见，也依旧如以前般生分。
……或者说，那关系似乎更僵硬。
太后依旧端坐在座椅之上，仪态雍容华贵，手里握着串佛珠。
佛珠颗颗地从她保养得当指尖划过，太后并没有多去打量龙彦昭，开口只说句：“皇上回来。”
心想着顾大人回来口味儿还变，边小跑出去，着人去拿水。
殿内彻底没人，顾景愿留在原地，垂眸凝视半晌，最后用几乎只有他自己可以听见声音说：“不会有事。”
……其实料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事。
顾景愿抿唇。
可他心里却又怎都定不下来。
——出征前便做好后续所有安排和准备，他几乎架空太后和昊王能动用所有权利。
可龙彦昭心里还是有那点小小希冀，期盼这次回来，母后看他目光会发生改变，会变得不样。
……虽然，也确是不样。
太后很
明显，因为权利被架空事，更恨他。
但他笑不是太后，而是他自己。
里面涵盖都是对于曾经自己、拼命也要讨母后欢心嘲讽。
太后恨他，他直都知道。
但他以前总想着或许母后要只是权势，母后恨他是因为他没能带给她她想要东西。
所以最开始，他才会那样发愤图强。
龙彦昭同样面无表情：“是，母后，朕回来。”
“还带回顾大人？”太后又问，没等皇上说话，她又说：“想不到皇儿竟如此深情。”
“……”
龙彦昭呼吸滞。
年多过去，永安宫内香火味似乎又重些。
好像很多年前，曾有个时候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顾景愿又突然站起身来。
衣袂摇晃，他连水都等不及喝，迈步向外走去。
“顾大人？你不歇歇吗？这是上哪去？”端水回来洪公公不解地叫。
顾景愿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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