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想该说什
把朕气走，对不对？”龙彦昭自顾说着，把手伸进
他
桶中去试水温。
发觉有些凉，他便添上两瓢。
嗯，这活儿他以前倒是常做，因此分外熟练。
他说：“顾大人也别费力，朕是不会再离开。”
“朕想明白。”
“哗啦”，顾景愿作势便要从水中起身。
龙彦昭只好说：“好好好，不逗你，你再泡
下再出来。”
方才他将顾景愿放入浴桶中时候太着急，没有考虑那多，也忘记将他身上披着薄衣取下来。
这会儿顾景愿即便是泡澡也还裹着件白色里衣……
龙彦昭多少觉得有些遗憾。
他看看那水，依旧清澈不见丝浑浊，不禁挑挑眉：“再说阿愿真洗好？你后面……也清理？”
“……”
顾景愿说不出话，下意识便埋下头去。
他在这方面始终面皮很薄。
无论他强迫自己说话再怎露骨，但本质上，顾景愿是排斥当面说这些。
吗？朕琢磨着总该有热水。”
龙彦昭人高马大，身形健硕。常年坚持习武和这段时间沙场磨砺让他可以很轻松地提两桶水过来，也可以很轻松地将热水倒入浴桶中。
但即便是少时在北部、最艰难那段时期，他大概也没有做过为人兑洗澡水活儿，所以试水温时候看上去又极笨拙。
笨拙，却细心。
他就那般次次，用手掌丈量着温度，进而添置热水。
“只要你现在身边没有人，那朕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选择不放开你。”
“……”
顾景愿依旧紧闭着眼。
似乎已经到忍耐边缘，他眼皮颤动得更甚。
这时，那只温水泡过湿润手掌摸上他清瘦下颌，闭着
他开始絮絮叨叨：“阿愿要好好保养身体，冬病夏治听说过没？你本就畏寒，所以夏天也不要洗冷水浴……”
“皇上。”顾景愿微微凉声音再度响起，他无视他话题，直接问他：“您怎又回来？”
龙彦昭果真不唠叨，只是笑着回道：“朕去为你拿热水，拿到，自然便回来。”
顾景愿却闭上双眼，没有再看他。
就在他沉默着、眼睫不受控制地轻颤之时，他听见龙彦昭说：“阿愿，你把眼睛睁开。”
但他虽埋下头，那已经蔓延到耳朵根部红晕还是出卖他。
他皮肤极尽白皙细腻，方才又洗冷水浴，整个人便变得更白，只恨不得散发出月华般冷质光芒。
也正因如此，他发红耳朵才分外惹眼，几乎瞬间便被龙彦昭捕捉到。
这似乎极大程度上取悦大宜天子。
龙彦昭再次失笑：“要不朕来帮你？”
等切弄好，见顾景愿还呆立在旁……赤着脚，龙彦昭猛皱眉，又不由分说地将人捞起，放置在桶里。
……
身体重新被热水萦绕，顾景愿不习惯。
他也皱眉：“
已经洗完。”
“那便再泡泡，当心感冒。”龙彦昭并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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