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愿已经
终究是什都没问。
只是静静地听纪廉说。
纪廉看见自己敬仰顾大人老毛病就犯,说个不停,还有堆问题想要讨教。
直待到快到晚上,眼见天都要黑,才骤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告辞。
顾景愿还想留他吃晚饭,但纪廉哪里好意思再打扰?
与昊王样,安王也是先帝亲子,皇上胞弟。
他母亲容妃位分不低,母家也有些势力,但可惜安王刚出生不久先帝便驾崩。
太后也不知是不欲与之计较,还是要给荣太妃母家几分薄面,总之这些年母子二人在宫里避着太后锋芒,直没什存在感,倒着实过几年安稳日子。
“倒不知皇上是如何想到他。皇上至今未有子嗣,太后原本看中是昊王嫡子,希望暂行立他为储,以固国本。谁想到出征前竟被皇上口否决……”
纪廉说着摇头,“而且今年年节皇上直接在北部过,都未曾回宫,听说太后对此很是不满。”
也仅是纸上谈兵,再多事情还要纪兄自己体悟。总之你在朝廷为官,要处处小心才是。”
纪廉拱手说:“下官明白,多谢老师提点。”
顾景愿却笑道:“纪兄切莫再叫老师,你年纪相仿,只是纪兄虚长些,若不嫌弃可以叫声贤弟……”
“这怎行!”纪廉直接拒绝:“若无老师提点,纪廉便成不今日纪廉。即便侯爷不愿做在下老师,在学生心里您也始终是老师。”
“……”
嘴里直说着改日再来拜会,接连推拒过后便跑路。
将纪大人送走,顾景愿如常回到房中,荣清正抱着襁褓中小婴孩儿,自说自话地教他认药。
顾景愿:“……”
顾景愿无奈道:“晟儿才这样小,荣兄现在教他是不是有些过早?”
“学医就是要从娃娃抓起。”荣清脸理所当然道,接着又说:“外面那位什大人终于走?可真够聒噪。”
纪廉刚入朝年,对于皇上和太后之间关系并不很解。
他虽知道皇上与太后之间不和睦,但仍是按照常人想法,听说太后不满,便只以为她是念子心切,希望皇上回宫。
却不知太后不满,还可能是皇上不回宫,那位宫外昊王无诏便不能入京……
顾景愿原本还静静地用茶杯盖撇着茶水上面碎沫子,听纪廉说这些时候,手上动作便不自觉地停顿下来。
修长素白手指又轻轻地颤起来,顾景愿轻抚掌中翠绿色杯盖。
后来顾景愿无法,只有任凭他随意叫。
反正他本身就不在意任何称呼。
其后,纪廉又与他说些京中这年来发生事。
顾景愿来金陵年多,远离京中是非,这还是他第次正式听人说这年中京城发生变化。
“陛下北征前将安王安置在燕王府,由燕王亲自照料。安王今年不过只有八岁,是以很多朝臣都猜测,皇上这是早就下密旨,已经立安王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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