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皇上又面色无比痛苦地说：“朕不能放他走。”
“怎
？”小侯爷不理解
。
以为皇上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不禁劝道：“就算顾大人真是来玩玩儿
，未曾有过真心，那他……也确是帮陛下，若这就处置顾大人，恐怕会让其他老臣们寒心。皇上您就换个角度想，如果顾大人没来，说不定顾源进那个老贼现在还在朝中蹦跶呢，他这也算是帮您吧……”
“再说，顾大人也从未要过您真心……他这也不算是欺骗？退
万步说，您也不喜欢他啊，这不是两不相欠？正好，臣听说北戎镇南王来，其实顾大人这时候走也正好……皇上？……臣
可听听他今日所说那些话，他那很显然是在提示皇上，他是犯欺君之罪！
即便他是真帮皇上，并没有二心，可天子尊严又怎能是随意触碰？
所以卓阳青总觉得，顾大人说这些，并不是清高傲慢，也并不是故意藐视天子……
他不仅是决心要与皇上决裂。
感觉更像是……但求死。
并不想回宫。
皇上不想动，卓阳青也只能在这里陪着。
他不是第次因为顾大人事陪皇上吹冷风，但这次……事态好像变得极为严重啊。
且对于这件事，卓阳青心中还有许多疑点。
别说顾大人并不似那种疯狂至极、喜欢玩弄人心之人。
起身皇上还有些头晕，龙彦昭身影虚晃下：“顾源进才刚除，今夜或许会有反扑，还是先跟着吧。”
“是。”
虚晃过后，皇上沙哑声音已经变得无力。
“……只是若无安全意外，不必再向朕报顾大人行踪。”
“是。”
“皇上，臣觉得顾大人还是有很多秘密。”
小侯爷觑着皇上脸色，见龙彦昭还是不说话，他说：“不过他这样走也好，他这种智慧人，已经不适合留在朝中，如此离开也是甚妙，陛下不如就如此放他离开吧？”
“卓阳青。”睁着双赤红眼眸皇上目光凌厉地看他。
卓阳青：“……”
得，明明是关心兄弟，最后还没落得好，小侯爷决定闭嘴。
就说顾大人若真只是来这里做游戏，临走之时为何还要说如此重话。
即便是有影卫跟着，顾大人驱赶不，便是离京也跑不出皇上手掌心，但他可以……相对圆滑地解释下啊。
顾大人应是最解皇上心意人。
更何况皇上绝非是刚愎自用君主，只是脾气急躁，吃软不吃硬。
若好生言语，不去抚陛下逆鳞，大抵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皇上再没补充，影卫这次直接领命去。
卓阳青在旁边劝他：“陛下，还是先回宫找个太医，处理下手上伤吧……”
手上刚刚磕破地方还在流血。
龙彦昭却无所谓地嗤笑，并不想管。
这种火辣辣疼痛，都不及方才碰触到眼泪指尖更让人觉得难耐，龙彦昭随意地在自己衣袍上面抹把手，又望望远处锦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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