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上面询问皇子为何吃食不好,面黄肌瘦,那便是皇子挑食,不好好吃东西。
若有人来询问皇子身上衣服为何总是又脏又破,那便是皇子调皮,整日出去玩耍,自己弄脏弄破。
生病受伤也几乎只能自己硬抗,好在龙彦昭从小身体底子不错,他
皇上说:“阿愿有什事,等朕回来再说,好?”
说着,他直视顾景愿双眼,又问遍:“就在这里等着朕,哪也别去,好?”
顾景愿依旧没什异议。
如往昔样乖巧听话。
他点头,淡然说:“好。”.
龙彦昭只觉得心上被人狠狠地抓把。
这叫他生生地停住脚步。
二人相顾无言。
时间其实只有瞬,但又似乎很长。
就像跨越道长长河流。
大宜满朝文武表面上和谐共处,其乐融融,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就无事发生。
却原来是北戎王病故之时,果真将皇位传给镇南王。
其后北戎太子同样起兵,要与镇南王决高低。
彼时北戎太子已经代管朝政多时,镇南王自然无力反抗,兵败逃走,路受人追杀,最后不得已跑来大宜,直奔皇城……
“他人现在在哪里?”龙彦昭面色深沉地问。
眉眼。
有些反感属下吞吞吐吐,他不耐地说:“继续说。”
“他说他是北戎镇南王,要求见陛下……”
瑜文帝画笔顿住。
先前殿中听说顾源进自缢都没什反应两个人,这会儿不同程度,表情都变下。
去驿站路似乎也变得很长,时间已经不知过去多久。
久到过去记忆满满登登地重新塞满脑袋,龙彦昭好像又回到自己十来岁时候。
管事婆子每天虐待他,倒也奉他为主,只是处处都照顾极不用心。
不是给他吃残羹冷炙,就是已经坏掉剩菜剩饭。
北部夏天很短,冬天很长,但他棉衣却总是缺斤少两,又破又脏。
……
白驹过隙,晃经年。
龙彦昭开口,声音突然变得有点哑涩。
他对顾景愿说:“朕……得去看看。”
说出句话,后面似乎就通畅多。
“霍将军将对方行人安置在驿站,也叫大夫……”
瑜文帝闻言蓦然起身,同样来不及换衣服,直接起驾。
可待经过顾大人身边时候,余光瞥见顾景愿,只见对方不知什时候,也已经站起来身。
他就站在那里,眉眼低顺。
双晶亮眼睛茫然地睁着,模样看上去有些无措。
“啪哒”声,大滴新鲜墨汁滴落在纸上,将刚画个轮廓美人脸染污。
墨水落在纸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晕染开来,在画纸上攀爬出条泥泞痕迹。
龙彦昭见,不禁面露急色,下意识地拿指尖去擦。
但他又骤然收回那只手,猛地抬头:“你说什?谁受伤?!”.
北戎王于前几日病故,大宜很快也得消息。只是这次再没有人敢将这事拿到朝堂上公然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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