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心里苦，就只能不断给皇上倒茶以转移圣上对自己
关注，全程别提多不自在。
好在，二公子也不是就邀
顾
没有。
都没有。
……
这让他如何回答！
还有为什
皇上问他这问题时看上去比他爹还要严厉？！
杨林还是个没见过什世面小少年，哪里禁得住他这般盯着，不禁两股战战。
“皇……黄公子，要不您再来点茶？”
龙彦昭点头：“嗯。”
杨二公子于是赶紧拎起茶壶，战战兢兢地给皇上添茶水。
整个过程中，旁侧两位正聊得兴起之人，谈话内容竟然丝毫未被打断。
开始，龙彦昭还顶欣赏杨林眼力见儿。
——他不愿不认识人挨着顾景愿坐。
但待注意到那纪公子目光，十眼里有九眼看都是顾景愿时候，又突然不痛快。
想到顾景愿刚刚说话，九五之尊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要知道，三年前高中状元之人可是顾景愿。
冲他露齿笑，说：“过来坐。”
做皇上做得时间久，龙彦昭身上总带着点寻常人不能轻易承受气势。
尤其是在杨林这样少年人面前极有震慑力。
但与二公子相比，纪公子反应却淡定得多。
他也注意到龙彦昭，只觉得这人人高马大相貌不凡，身贵气逼人，料想应当也是京中某位世家子弟。
事到如今，杨林才觉得自己是在作死。
好端端，为何非要将纪廉介绍给顾景愿认识？！
他是觉得纪子衍跟顾曜阳很像，读书好，又喜欢认死理，两个人见面定能有话题。
考虑到景愿平时没什朋友，而纪廉明年又要参加科举，说不定前任状元能给他分享分享考试经验、补补课，人就能高中呢，所以才尽力撺掇今天这样个局子。
没想到，最后受伤害竟是自己？！
龙彦昭眼睛往顾景愿方向瞟眼，见对方脸上笑意盈盈，温文尔雅地说着他对于某本书看法，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
他目光回转，重新落到杨林身上，没话找话地询问：“二公子近来功课做得怎样？可有坚持练武？明年春闱可有报名参加？准备得如何？”
“啊？
……”
杨林傻眼。
答案自然是没有。
即便往后每次殿试都会有金科状元，在龙彦昭心里，没有人能与顾大人比肩。
……这个纪廉也算厉害。
竟然可以接得上顾景愿话。
龙彦昭在旁听他们讨论学术问题，眼神无处安放，便只能盯着对面杨林。
直勾勾地看。
但京中世家又何其多，他丝毫未将这位放在心上，而是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顾大人那里。
四四方方木桌，杨林不敢挨着龙彦昭坐，便坐在顾景愿旁侧。
这样来，纪廉自然坐在顾大人对面。
正面看上去，好似终于与往日里读那些诗文对上号，纪廉又忍不住要感慨：顾大人果真如传说中那般，气质卓绝，宛若人中龙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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