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皇上在
时候，顾景愿总是习惯围着他转。
龙彦昭在旁边什
都不做，只是看他，反而叫他无法专心。
顾景愿举着书，眼睫颤
阵，半天都没翻页。
龙彦昭算是看出来
阿愿似乎总是这样，在他看不见地方默默地努力付出着。
无怨无悔，毫不抱怨。
就是这样顾景愿，又怎会做那般争宠之事？
时间，龙彦昭心中更是五味陈杂，愧疚地说不出话。
若是顾景愿不这样懂事，怨他怪他，或许皇上心中还会好过点。
顾景愿正斜倚在贵妃榻上看书。
莹白修长手指握着册书，寻常时就带着种书卷气人，这会儿更是矜贵儒雅，绝顶风华。
见皇上进来，顾景愿便将那卷书放下，作势还要下地行礼。
龙彦昭忙扶住他。低头看那书眼，是本民俗类杂记散文。
平常顾景愿在宫中时候，除在床上，其余时间不是帮他分担奏章，就是为他研墨、与他共商国事。
尽管与阿启相处时间很短，短连记忆都只剩下几个片段。
但……
毫无预兆，龙彦昭突然起身。
“朕有事先走，小侯爷请便。”
卓阳青：“？？？”
，只是闷头喝杯酒。
酒是行宫宫人自己酿桃花酒，味道轻甜，度数很低，喝再多都不会上头。
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卓阳青见他这样就知道是真吵架，不由惊奇道：“不是吧，顾大人他还能……”
“不是你想那样。”
白瓷杯磕在桌面儿上，发出声清脆声响。
但偏偏青年就是面色如常。
连解释都是那般冷静。
见皇上目光直落在书上，顾景愿边伸手将那书放好，边笑着对他解释：“闲来无事，看见陛下这里有几本书，便忍不住拿来看看。”
“你看你书，不必起身。”龙彦昭说着，揽过他那截窄腰，二人双双坐回到榻上。
顾景愿看书，他可以看顾景愿。
他倒是头回见顾景愿做其他事情。
……想来也是。
顾大人博古通今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那些学问除从书本上获得，又能是哪里？
而对方整日陪着，又哪里有时间做自己事？
龙彦昭已经可以想象，那些不在宫里日子，顾景愿便是这般手持卷，争分夺秒地读书……
“……不是，陛下您去哪儿啊？”
陛下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洪公公等人随陛下起离开，浩浩荡荡，最后只剩下小侯爷人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这到底是什事儿啊！”
龙彦昭迈着大步回到寝殿时候，床铺干净平整没有丝毫躺坐过痕迹。
小侯爷对顾景愿有几分偏见，龙彦昭上次隐约感觉到，这次便不想再与他提。
其实对于下午事情，龙彦昭也想不明白，自己缘何会那般生气。
他只是……
瑜文帝闭眼，脑中便映出少年打马纵横、恣意张扬景象。
那是他这生中，最美好光明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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