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或许也是系统宁愿违背系统规则也要痛下杀手原因,贺千建毕竟是人类不是机器,只要是能够思考有独立情感生物就会有不确定性,何况是行为最复杂人类。
系统可以约束贺千建部分想法,甚至控制他部分思维,但是无法让他像机器人样,只执行程序,不要东西可以键清理。
当它发现贺千建无法被控制,甚至可能因此爆出更多关于它核心机密时,痛下杀手也不难理解。
贺千建如今处境凄惨,却不让人同情,他切都是咎由自取,哪怕不算上上世,这世他为己之力而坑害人也不少,但凡他在知道系统可能危害国家甚至世界时愿意毫无保留将所知事情全部说出来,如今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以为系统是它依仗,直以来有恃无恐,从监狱到军研院,从未反思过自己所作所为,只有当系统变成威胁,开始伤害到他切身利益时,才愿意开口说出知道切。
江臣似乎意动,贺千建惨白麻木脸上迸出光芒,像是回光返照,诡异扭曲。
“…嗬——知…道…”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却依旧努力挺起,脑袋从枕头上抬起些许,大睁着双眼睛直直看着江臣,像是想要坐起:“你、救、,说。”
贺千建之前在高压审问之下发过疯,大声嘶吼叫喊,或许是那几天坏嗓子,现在说话时喉咙里都时刻带着拖沓痰音。
江臣后退半步,淡声道:“不能答应你。”
贺千建本就睁大眼睛瞬间瞪大,仿佛下刻就能脱框而出。
可大脑损伤已经形成,脑死亡奇迹般可逆,但损伤却再也无法恢复到之前,以后如果系统真从他脑海里拔出,然后从军研院离开,贺千建也无法再过正常人日子,他会需要通过吃药和时常住院才能维持
“为、什、!”
“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会在这里,这事关整个世界,没有权利放你离开。”
贺千建大口呼吸着,挺起胸膛像是再也无法聚力,无法挣扎就落回床面,他仰着头看着江臣,竭力平静呼吸,在脑内说话:“那你想办法帮把系统从脑子里弄出去,知道你有办法——他肯定有办法,但是他如果不帮怎办,弄出去会不会要付出代价,如果付出代价可以话愿意,但是如果不需要江臣骗需要怎办,他那恨,可是他是唯能相信人——至少他说话算话,这种可笑弱点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救命稻草,但是没关系,能救就行……”
显示屏内文字清晰记录这贺千建脑袋里每个想法,他想说,和不受控制在脑海里出现。
江臣终于知道为什贺千建精神好像已经到临界点,但是孙博士却没有暂停观察,就他大脑活跃和清醒程度而言,贺千建极限看起来还能经历无数次挑战,这不知是系统功劳还是别什,但是这样清醒,对贺千建来说可能才是最折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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