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没做错。”
江卓向是个顾家且负责父亲,从小到大从未缺席过儿子成长,对于江臣每个表情,他都再熟悉解不过,哪怕这两年经历家中变故,江臣夜之间就仿佛成熟很多,可在他看来,也依旧是那个会坐在他肩膀上抱着他脑袋笑呵呵小家伙。
此时江臣脸上神色,他再明白不过,自从无意间听到那番话后,就轰鸣声变得乱糟糟脑子,忽然点点冷静下来。
江臣真不是他亲生儿子,而且可能很早之前就知道,只是直在隐瞒这件事情。
无数情绪齐齐用上心头,说不清是不敢置信更多还是难过愤怒更多,可是看到江臣自从上小学之后,就再也没有露出过如此无措又委屈神色后,这些情绪又通通化成另种酸涩疼。
他听到,儿子说,他和妻子只有他,儿子也知道他们将全部爱意都倾注在他身上……就如同第次抱起这个小小人儿时,他心底蔓延无限柔软和无限期待,这个孩子看到他们付出并感恩,给予作为父母最想要温暖和同等爱作为回报。
“爸……”
江臣瞳仁骤缩,声音发紧,方寸大乱。
项鸿连忙安抚性拍下江臣肩膀,出声道:“江哥,是这样,小臣他……”
“项叔。”江臣打断项鸿话,放在身侧手指收紧又伸开,几次之后,才压下似乎要蹦出胸口心脏,头脑冷静下来,他哑声道:“这是们家事,来和爸说。”
“可是……”项鸿看看脸色有些白江臣,再看眼神色难言江卓,不太放心同时也有丝愧疚,如果刚刚选择谈话地点更加隐蔽话,就不会出现现在情况。
江卓深而长吸口气,又缓缓呼出,他望着已经高出他半个脑袋江臣,抬手放在他肩上,带着他在旁边石凳坐下。
声音从喉咙发出时,已经平缓冷静:“能仔细和爸爸说说这件事吗?”
江臣喉结滚滚,轻轻点下头,将贺言风他们找到他之后发生事情简单说遍,出于私心,他直没提贺千建才是他们亲生儿子。
听完之后,江卓沉默很久。
夕阳西斜,灰蒙天光侵染橙黄,远方天际渐渐暗淡下来。
江臣对于江家人有多在意,项鸿清二楚,如果真因为他多话而让江臣和养父母关系闹僵,他就真难辞其咎。
“项叔,麻烦您去待产室那边看看,如果妈有任何问题,您马上告诉们好吗?”江臣声音已经平静下来,语气不容置疑。
项鸿张张嘴,重重按下江臣肩膀,叹口气转身离开。
此时正是傍晚,斜阳与树影重叠,金黄色柔和光线落下,派宁静悠然。
江臣张张嘴,计划里与父母说明真相时腹稿在此时全不管用,他看到江卓有些陌生神色,刚刚回归理智和冷静又变为说不清难过,想说很多,到嘴边却只有刚刚学会说话时发出音节:“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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