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样,说这样孩子也挺好,并没有想太多。在学校里教过孩子都个性迥异,为这样事情大惊小怪,反而不太正常。之后太太又为同样事找谈过很多次,但都没认真听。说实话,对于那时候来说,家只是个睡觉地方。年轻时候野心勃勃,除在学校教书,还参加许多研究会、学习会活动。那些日子都没好好看过女儿脸。那个时代,即使因工作繁忙而不顾家庭,也不会遭到太多指责。”
他说是日本人过度工作年代,男人们被视为工作狂时不但不会自省,反而有些许自豪感。
“现在想想真是愧疚至极。连家里发生什事都不清楚,哪里还配做教育工作者?”他叹口气,盯着茶碗,“喝啤酒吗?有点渴。”
哲朗刚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却又吞回去,暗忖老人若喝酒,话或许会多起来。“请来点。”他答道。
老人走出房间,哲朗起身望向庭院。美月曾经爬过围墙,如今黑沉沉。
“好像不妥,但想不出更恰当词。”他又望向庭院,“您看见那堵围墙吗?”
“嗯。”哲朗也望向那里。
“美月以前可爱爬墙,经常被她母亲训斥。而就扮演调停角色,说在以后社会里,女孩子像这样活泼点也是好事。真是无忧无虑啊!”
“听她说过母亲很严厉。”
“可能是心里有些着急吧。她比更早察觉到美月不是普通女孩子。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学校里孩子,而不是美月。”他自嘲般笑着。
装着扩音器售货车刚经过。哲朗不由得想,美月今天会在哪里过圣诞?
美月父亲又伸手拿起茶碗,但只是看看,又放回桌面。
“西胁先生,您有孩子吗?”
“没有。”
“哦。”
哲朗下意识地环视室内,目光停在墙边小书架上。吸引他不是架上书,而是相框。他走过去拿起来。
这应该是美月成人礼照片,像是和两个女性朋友起照,从服装看应该是成人礼。
美月穿着振袖和服,挽着发髻,冲镜头微笑。那表情不像出自被
“不好意思,伯父您是从什时候开始……”
“什时候发觉?这个嘛,没有明确时间点。记得太太第次跟商量这件事,是美月上小学时候。”
“说什?”
“记不清她是否说‘美月有点不对劲’之类话,反正大致是这个意思。般女孩子喜欢东西她却不喜欢,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玩耍,也不愿穿裙子,诸如此类。”
“您怎说?”
“您是想说,没有孩子人不会理解这种心情,是吧?”
“不,那种话不会说。”他牙齿有些泛黄。“觉得,不管有没有孩子都可以理解那种心情,只不过有孩子话更容易想象。”
“为子女着想父母心吗?”
“不,是作为父母自意识。”他干脆地说道。
“您认为那是自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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