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像自己这样人,不论多努力、成绩多好,都进不般公司,所以就放弃。”
哲朗想这也很有可能。不管“性别认同障碍”这个词变得多普及,偏见也不会随之消失,从根本上来说,“障碍”这个词本身就很荒谬。
“跟她父亲说,他也只是说‘别管她’之类,说如果因为这种事就蹶不振,以后什事也做不成。实际上知道他肯定很担心。”
后来,香里几乎就不回家。顽固父亲从不主动提起女儿,还对母亲说“别叫香里回来”这样伤感情话。父母唯得知香里消息途径就是贺年卡。通过卡片,母亲才知道她搬到早稻田鹤卷公寓。
年半之前,香里打电话回来,说想听听母亲声音。母亲听到电话那头声音之后简直快急疯。那不是女儿熟悉声音,完全成男声,令人乍听都不知是谁。
“觉得没化,啊,不过,眉毛修过。”
看来她不知道如今年轻男子都会修眉。
“容貌和身材怎样?没变化吗?”哲朗继续问。
“经常回来那段日子倒是没有,她父亲严格规定过。”
“规定?什事?”
?”
“她以前就提过要去学设计,说要成为汽车什外型设计师。”
原来如此,哲朗理解,那确是很多男人梦想。
“你们赞成?”
“也不是赞成,但留在这里总不行吧?香里高中毕业就去东京,进专科学校。”
母亲追问究竟,香里没说清楚就匆忙挂断电话。母亲想拨回去,可贺年卡上没写电话号码。
担忧良久,香里母亲还是和丈夫商量,他仍旧只说句“那家伙事,随她去”。
但他并非毫不关心,之后行动就证明这点。天,他没有跟妻子打招呼,独自去东京。
在早稻田鹤卷公寓,他发现女儿已完全变成男人,声音低沉,还长出胡子。
“为什要做这种蠢事
“她在东京怎样生活是她自由,但不许给别人添麻烦,也不许没病却在身上动刀子。”
“不能做手术……”哲朗心想,这果然是辈子做刀具手艺人会说话。
“香里至今都没有做手术吧?”理沙子试着问。
香里母亲痛苦地皱起眉。“那件事啊……”她喝口咖啡,接着说下去。
香里去东京之后,每年也会回家两次。但三年后,若无要紧事,她就不回家,偶尔回家也是当天就逃回东京。母亲觉得可疑就打电话追问,不料香里说她已经从设计学校退学,开始在酒吧工作。
“她在东京怎样生活?是说,是作为女人生活,还是相反?”
“不太清楚,几乎没去看过她。她回来时候也没说这方面事。”
“她回来时候,穿着之类情况怎样?”
“该怎说呢?既像女人,也像男人,打扮得两边都不靠。她父亲要求她回来时候不许打扮得古怪,那孩子想必也花点功夫。”
“化妆吗?”理沙子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