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理沙子，”哲朗再次叫道，“你没听到吗？喂。”
理沙子像是故意耸
耸肩，深深叹
口气。“听到。”
“那为什
不回答？”
“不想回答。拍照
时候
想尽量集中注意力。但现在不行，已经没法集中。”理沙子坐到角落沙发上，“怎？有什事？”
“问你在做什呢。”
哲朗打开门，朝里边喊道：“回来。”却没有回应。他提着行李穿过走廊，推开客厅门。
尊裸体映入眼帘。他惊呆。
是美月。说是裸体，她还穿着短裤，只是平时直都穿胸罩不见。她胸不算大，但显然不是男人乳房。她并没有要回避意思，盘腿坐在地板上，挺着胸脯，眼睛稍稍往上看着。
哲朗没敢再看她。
仔细看，沙发和房间中间桌子都被搬到角落里。理沙子站在屋子中央，摆好拍照架势，连看都没有看哲朗眼。
型比赛。”
哲朗想，这太没有道理。
“简直就是没天理。现在虽说对这些选手有救助措施，但大家还是对她们投以异样目光。可以说这是事关人权问题。总之，这种性别鉴定标准就是，只要体内大量分泌雄性激素且受其影响人就不是女性。这算是做明确划分，却给们留下个疑问：能以这样方式来划分吗？真性两性人选手们就是这个悖论具体实例。”
“那究竟怎办才好呢？”哲朗如此发问，中原没给出明确答案。
“个人意见，应该从根本上改变对男女之别看法。因为男女之间界限是模糊，强制性地划分当然会引发许多矛盾。要是非画条线不可，就得表明那不是区分男女本质东西。”
“看不就知道？在给美月拍照。”
“为什要拍照？”
理沙子轻轻耸耸肩。“没什特别理由，只是想拍就拍。不行吗？”
“原本没什兴趣。”美月说。她不知什时候披上衬衣。“这样胸本不想露出来，可理沙子说可以把现在样子留下来。
她连续按三下快门。
“在做什哪？”哲朗问道。
理沙子不答，转来转去地寻找拍摄角度，找到就按下快门。
“再往上看点，身体再往右靠靠。对，就是这个姿势。要自然，表情无所谓，怎样都好。”
这拍几张后，理沙子打开相机盖换胶卷。
哲朗想到美月。她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所以要是参加什体育活动，当然要和男人们站在起。这也不是不可能，因为性别鉴定是针对女性进行。可要是和男性起竞争，美月根本就没有取胜希望。要是在这种没有成熟状态下去应战，只能让她报名参加女子那边。
哲朗想，正如中原所言，区分男女实际上是件相当困难事，而且，这不仅仅是体育界才有问题。
哲朗想，定要见见那个叫末永选手。中原答应若有机会帮他问问。
2
回到公寓，天已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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