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没洗吗?”
“可那个茶杯是洗。因为想着今天要用,就洗好备着。你竟然那随便就用,岂不是太无耻?”
“好,那以后不是自己洗就不能用。洗你也别用。”哲朗起身把刚才用那个茶杯先洗,紧接着伸手去拿堆积如山餐具最上面盘子。
“洗你用过就好。”理沙子发话道。哲朗回头看,她抱着胳膊站着。“用过你就放着吧。”
“那当然。”哲朗赌气般地说道,开始清洗。
他不知对理沙子说多少遍,确是他肺腑之言。
他们各自朝着成功阶梯迈进同时,矛盾也接踵而来。最初并没有觉出不正常,只是对话少,在起时间也少。他单纯地认为只不过因为都太忙。跟以前不同,两人总是优先考虑工作,并将其解释为受到重用代价。
哲朗脑海里浮现出厨房流理台上堆积如山餐具。那是六月,正值梅雨季节,那天也下着淅淅沥沥小雨。如山餐具是二人交替着堆筑而成。这段时间两人起吃饭机会也少,因为工作内容和工作时间完全不同,这也是理所当然。吃大多是外卖和便利店盒饭,和普通家庭相比,使用餐具机会并不多。即便如此,橱柜里咖啡杯、玻璃杯、小碟子之类还是不断地被移动到流理台。哲朗每次进厨房,都会变得满脸愁容,因为餐具越积越多。理沙子很可能也是以同样心情看着那座“山”。
关于家务分配,并没有什特别规定,直都是谁有空谁收拾。之前从未出过问题。
那时两人都没空。其实,客观说来,也并非毫无闲暇,洗餐具这点时间两人都有。哲朗虽苦于截稿日期迫近,整天忙着采访和写稿,但也不是二三十分钟都挤不出来。理沙子应该也样。
其实,哪个是自己用过并不是很清楚。即便如此,哲朗还是将差不多半脏餐具扔在原处。那些餐具几个小时之后也被放回橱柜里,却不是原来用橱柜。大概是为区分哪些是自己洗吧。
这个习惯并没有固定下来,现在两人已达成各自用完后就马上清洗约定,那天孩子气争吵后也很快就和好。但是哲朗记忆犹新,认为这是某种前兆。
随着分歧日渐增多,之前两人认为彼此致价值观和人生观也显现微妙差别。最具代表性就是关于孩子想法。
理沙子原本吵着要早生孩子
只要有个人提议起收拾,就什问题都没有,但两人都不说。个中原因自不必说,因为他们都不想干,总指望对方去处理,于是,就会傲慢地想:自己比对方更忙更累。
绷紧弦因为件小事挣断。当时两个人很难得地都在屋里,哲朗喝着袋泡红茶。他用茶杯是橱柜里仅存个。
看到这幕理沙子异常愤怒,说那个杯子是她昨天洗。
“用用,也没什不行吧?”
“不要那厚颜无耻,明明你从来就没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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