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挺可怜。”须贝看看哲朗和理沙子。
哲朗没点头,心里也这觉得。或许美月丈夫也隐约感觉到什。
“离家以后都做什?”理沙子问道。
“各种活儿,比如在酒馆里打工之类……”
“作为女人?”
“说,”理沙子开口,“你说离家出走,是指和丈夫离婚?”
这也是哲朗在意问题。
美月吸两三口烟,摇摇头。
“天忽然就从家里跑出来。是在送他出门上班,把孩子送到幼儿园之后。之前几天已收拾好行李,准备好能让自己活下去钱,只等行动。如果丈夫要求警察搜寻会带来麻烦,所以出门前给他写信放在厨房桌上。”
“事情原委,信里全写?”
沙子已点着打火机候着。“多谢。”美月叼着烟凑近。
“刚才也说过,和结婚那个人并不坏,工作努力,顾家,对也很好。只是很遗憾,对方得是女人,他这些优点才行得通,对来说只是徒增麻烦。”
“麻烦?”理沙子歪歪头。
“很苦恼。他待在身边,就觉得烦闷,交流也很麻烦。他碰身体,立刻起鸡皮疙瘩。当然这不怪他,都是原因。给自己找借口,以为结婚生子之后,自己会有改变。可事实并非如此,反而陷入困境,意识到自己肉体和精神格格不入。也按自己方式努力过,长久以来直、直在演戏,心想这样总有天就变得不是演戏。结果还是白费力气,因为欺骗不自己心。”
“然后就离家出走?”
“不,”美月用力摇摇头,“当然是作为男人。好不容易自由,怎可能让这样机会从手里溜走?”她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摊摊双手,“怎样?你们不觉得看上去是男人吗?”
哲朗觉得看到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少年,这不仅因为美月个子矮小,还因为她身上有着那种少年特有中性气质。
须贝说怎看都是个男,理沙子则含糊地评论“还行、还行”。
哲朗问他关心话题:“你在注射激素吗?”
美月眼神认真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哲朗,点点头。“是。”
“没有。”
“为什?”
“也想过要写,”美月夹着烟,手撑着额头,“说谎时间长以后,再想坦白太难,又不想让孩子知道。要是知道自己母亲其实有颗男人心,那会对他造成多大伤害……想到这些就下不笔。”
“那,你丈夫和孩子会不会在打探你消息?”须贝担心地问。
“大概吧。”
美月吐口烟。“去年年底走,之前也直想出走来着,母亲离世让下决心。”
“你妈妈去世?”哲朗问。
“嗯,食道癌。最后瘦成把骨头。因为得照顾她,她走之前不能离家出走。”
“你父亲呢?”
“父亲身体还好。母亲去世后,觉得他轻松点。说起来,母亲葬礼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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