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上陛下悄悄从阿江留下窗户门里飞来时,就看到李信这小子居然在和阿江起做手工!?
楚地多竹,严江选五年以上老竹,让李信劈成细条,打磨光滑,放在席边。
普通竹条在严江手里仿佛展现出蓬勃生命,竹骨细滑,钻孔粗大,再把粗糙麻线浸桐油捻细,绕在竹骨之中,穿入细竹条,把伞
“你这消息很过时啊,”严江轻哼声,“李牧之事后,天下皆笑赵国自损长城,你真当别人都是傻?李园是楚王舅舅,荣辱体,怎可能像郭开那样为秦灭赵。”
李信思考下,认真道:“做不到,但江兄你必是可以。”
严江摇头:“王翦将军心中有数,必能胜之,你莫要节外生枝。”
李信有些失落,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无妨,这次来,还准备探看楚国粮道……”
他数着自己在楚国见闻,严江这才知道,这位少将军这半年来学习楚语,就为血前耻,他也没准备妄动,只是想做得更好点。
手下那俊秀英气青年却仿若无事,只是微微抿唇,斩钉截铁道:“灭楚。”
严江不悦地松开手,将他拖走,到城外找处适合杀人抛尸荒郊野外,这才冷冷地看着他,示意他快点交代。
李信与上次相见时,瘦得几乎脱形,五官反而越发深邃,只有眉宇间桀骜依然如故。
这个原本恣意傲气青年带二十万大军,经受秦军数十年未有之大败,险些牵连家族,但将功成万骨枯,这战争有胜自有败,如果能度过这次大劫,以他胆略资质未必不能涅槃。
“此次王上允带罪立功,”李信平静道,“随王翦将军南下攻楚,这月来,将军都在修营建垒,无功可立,便领斥侯之职,前来打探消息。”
到底是好友,严江便打算帮他把:“你可想知楚军消息?”
李信眼睛亮,立刻说是。
“那就跟着,帮点忙吧。”严江有些嫌弃地道,“大战在即,你个外地人,别乱打听,免得落进楚人之后,丢大秦颜面。”
希望之火再度点燃,败军之后,李信头次勾起嘴角:“全凭次卿做主!”
……
“你手下五千士卒都死光,要你都尉来探消息,”严江觉得荒缪,几乎想打看他肚子看看里边是不是多长个胆子,“王翦将军知道?”
“他自知晓,”李信看他眼,然后小声道,“他说既然次卿都去得楚国,校尉也未必去不得。”
真是多话老头,严江心中瞬间明,王翦那老狐狸就是看自己在楚国溜达,而又怕把李信憋坏,索性祸水引,暗示他来找自己。
“那不知李都尉探听到什消息?”严江冷笑着问。
李信自信终于回到眉目之间,对兄长道:“楚王憾年岁尚青,楚国大事皆决于其舅李园,其人与屈景昭三皆不合,楚国府兵虽归项燕统领,却多各为其战,只要等如李牧那般离间项燕与楚王关系,必能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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