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不起六国,合纵这事,从来就没成功过。”严江轻蔑笑,随口解释道,“当年长平战后,邯郸被围,赵国生死线,六国救赵合纵,虽然成攻打退秦国,但没有想过鼓作气攻入秦国,魏楚转头便去灭掉卫国、鲁国,退兵而走。韩赵两国瘁不及防,被秦军反击,两军共十三万人被秦所灭,灰头土脸退回本国。”
“这、这是为何?”刘季根本想不到还会这样,“信、信陵君呢,他怎不阻止?”
“信陵君当时切符救赵之事,bao露,军心不稳,魏王要撤兵,他能说什话?”严江微微笑,“再者说,赵韩损失惨重,正合魏信陵君之意,岂不见十年后,赵国略微回复元气,便又攻下魏国数城?”
“竟是如此……”年轻刘季时神色复杂。
“更何况,后来,蒙骜拿下魏国城,魏王就急招信陵君归国,五国大军再度合纵,结果呢?”严江轻笑声,“六国打到函谷关后,谁都不想直攻坚城,于是魏国转头就攻韩国管地。”
在严江带着优旃与刘季两仆从,路悠哉向着东方远行时,北方燕国,已经是另外番天地。
在刺秦之事失败消息传到边境时,王贲便二话不说,将驻军北移,如钉子般插在军都径,至此,代王赵嘉想要与燕国联合,要得翻越数千米太行山,要就得绕到数百里开外飞狐径。
但后者早已不是赵国故地,秦国军队随时戒备,准备从那里攻入代地。
燕王喜与太子丹父子抱头痛哭数日后,燕王喜没有对自己战斗力抱点期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始沿着渤海湾向辽东半岛撤退。
虽然辽东苦寒,但是那里至少有阴山阻隔,不像蓟都周围,连个高点山坡都寻不得,秦国打来,妥妥就是送。
韩国多不经打啊,当时就嗷嗷叫,魏国与楚国又为鲁国地皮打起来,赵国见打不过去,转头找燕国麻烦……
再后来庞煖合纵,从北方绕过函谷关,都打到咸阳周围,六国大军都在函谷关周围喊六六六,没有个派兵去帮忙,不但帮忙,魏国和楚国则又在外边打起来。
“所以,如今局势紧张至此,若再有人想要合纵……”在
“父王,们已经答应代国使者……”太子丹还是有些迟疑,“如果按那李左车所言,燕国与代国联军,又有韩地策应,你再派使者去再说服魏国,再起东方合纵攻秦之策,但赵国光复,则燕国之危解矣。”
只要赵国挡着,秦国第大敌,就永远不会变。
燕王喜浑浊眼眸看着儿子,终是重重地叹口气,仿佛瞬间苍老百岁,拖着沉重步子,转身离开,说自己去向先祖忏悔,儿你不必跟来。
太子丹时手足无措,不知哪里出问题-
“你点也不担心陈余所言?”马车上,刘季终是掩盖不住心中困惑,好奇地问出来,“当年燕国、齐国皆被灭,但终是成功复国,你身为秦国次卿,怎还有空四处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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