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丹心下大松,起身来到荆轲正前,叩首伏地,行大礼:“谢先生谅解!”
……
燕使荆轲带上地图,太子亲自送行出城,来到路送到易水河畔,至人迹空缈之地,才脱下外袍,在这寒冷之月,他们皆身前白衣白冠,竟是为荆轲在易水做场活祭。
太子丹与荆轲饮酒道别,而高渐离击筑助兴,荆轲如往常般,在筑声中起剑而歌,朗声大笑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
声音高昂激励,激烈雄壮,周围随从至友无不痛哭流涕,又怒发须张,最后荆轲大笑上车,随军远去。
……
这等,就整整等十天。
庆离与严江仿佛人间蒸发,没有丝消息,反而是在那旁边树林里,又发现数十具死士尸体。
燕太子丹越加坐不住,每日询问庆离何时方归。
终于在第十天时,太子丹匆忙去宅院找到荆轲,面色惊慌道:“秦军在易水扎营。再不行事,怕是晚矣。”
西南诸将严查各地关口,必然要将他留下。”太子丹神色冷肃,“此事不能走漏丝毫风声,可知否?”
“是!”信使听令,恭敬地告退。
荆轲眉心紧皱:“不想竟然会出此事,好在燕地远离咸阳,他哪怕逃,也必讨不好去。”
寒冬腊月燕地何等寒冷,他人流浪在外,口音风俗皆不同,只要在周围村落严查外人,必能有所收获。
太子丹担心却是另外事:“那庆离与严江交往甚密,会否临阵反戈?带他逃杀出去。”
严江坐在树梢上,看着河边这历史性幕,轻撇嘴角,并没有被感动到。
他只是拿碳笔画板,将这幕落于纸上,顺便听着高渐离这首堪称人生巅峰曲子。
这十几天过去,已经
荆轲眉心紧蹙:“如今副使未至,如何去秦王处觐见……”
“这,可请允秦武阳随行。”太子丹低声道。
本就因庆离久而至心生烦躁荆轲顿时怒:“太子这是何意,此大事应有万全之计,莽而行之,竖子也!更何况心匕首入秦之地行难测之事?”
太子丹迟疑下,心中悲苦之间,时竟红眼眶,悲道:“吾何尝不想等先生万全,只是时不待,为之若何……”
“罢,”荆轲心中叹息,“既然太子认定有意拖延,那就依你之意,以秦武阳为副使,即可出行吧!”
“绝不可能!”荆轲断然道,“庆兄为楚墨豪侠,凡事信义为先,他答案帮,就绝不反悔。”
“或许吧,”太子丹忧心道,“只是得为免伏杀严江之事透露,还是早此入秦吧。”
荆轲沉默瞬,才缓缓道:“等庆兄归来,就可上路。”
太子丹默默松口气,面带憾色,忧愁道:“吾并非催促,然秦国势大,如今只有刺秦方可救天下于水火之间,那秦王死,诸子年幼,必有番争端,燕国才可能有喘息之机,与它国合纵……”
他低声地说着自己想法,荆轲与从前般,默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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