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这次出门,严江没带阿黄,它太显眼,带他像带钞票样招摇。
反正他也不急,只带花花和马,便从代地南下。
路上,才两年时间,赵国北地凋敝十分厉害,地少大旱之下,男子多为轻侠,聚而掠劫来往国队,至使路几无商人。
流民处处,土地无耕荒废,杂草丛生。
李信看着阿江给他画精细地图,北方草原辽阔,又见燕山绵长,赵地平坦,时陷入沉迷:“严兄,你说,李牧会怎应对呢?”
“若是你,你会如何?”严江当然知道李牧会在中部与王翦军僵持,但不必说出来。
“若是,会带十几万铁骑,从代地飞骑直攻太原,顺水南下,威逼咸阳,必能逼秦国退兵。”李信目光炯然,在战场上他全无平时中二之气,宛如利剑寒光,刺人心魄,“秦国虽远来费粮,但赵地本就粮草短缺,邯郸无险,秦国国力强盛,长相僵持,赵国无论如何也撑不住,不如行险搏。”
严江忍不住笑出来:“真这样,怕是你没能拿下咸阳,秦已攻入邯郸,只要锁住函谷关,回师秦国,你这群士兵就要被关门打狗。”
围魏救赵前提是赵国得邯郸得挺阵子不能灭,就邯郸如今局势,指望他们守上年半载,闹呢?
信使,秦军便不必拦截。”
严江看眼夜色中远方孤城,淡淡道:“未必会有信使呢。”
代城中是李牧之子守城,他宁可同城战死,怕也未必会在这紧要关头,求援助呢。
李信微笑道:“没有又如何,此次王上攻赵,将军问及对策,王上却是全权放手,军策只传不问,有王上如此,何愁不能灭赵?”
攻赵之前,秦王政举倾国之力,三十八万大军出关,却没有个要求,只是淡然地表示灭赵不问时不问策,将军大可放手行。
严江路过来,至少杀三百人,花十多天,这才来到井径处。
“所以,幸而生于秦,”李信拍腿大笑道,“江兄不知,昨入于代郡城头,位堂兄专门求不要北去雁门,放匈奴入关为难代地庶民,亏生得好。”
雁门大营还有几万赵军主力,是北地防守匈最后点防线,李信就两万人,自家在陇西也是却胡之军,视羌人为蛮夷,当然不会去找那边麻烦。
严江看他带兵就上头模样,摇摇头,“那你便在此地守着,南下去王翦军处。”
李信羡慕道:“真想写兄同下邯郸——回头能用鸟儿给传书?”
王翦之部在井径,离他们也就五百里,鸟儿来回,半天就到。
当时就把在场将军感动地磕头谢恩。
不问时,就是像长平那样打三年都没关系;不问策,就是打仗细节每时报知晓,但不用回答是什目,放手博,避免君臣相疑。
这绝对是君王对将领最高信任,焉能不誓死报之?
严江看眼怀里鸟儿,见陛下眉目骄傲,超萌,又亲口。
陛下满意地回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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