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傲然笑,从旁边奏书中取来封密报,把玩数这,这才仿佛享受珍馐盛宴般温柔地打开,递给阿江。
严江万分好奇地接过看,只看卷上写着简单四字:“南阳腾降。”
他猛然抬头,便见秦王神色骄矜,傲然不语。
“大王怎做到,”严江也是去过韩国人,时间都惊叹,“如今韩国唯有郡县就是南阳,南阳太守腾治理此地十余年,官声相当不错,他居然都投秦,你这是用什办法,他可不是会为金银折腰。”
秦王政心情微微疏解,轻哼道:“自东郡回秦时,曾经观视洛阳,路过南阳,那日乃是腾亲自作陪,你成日混迹乡野,自然不知此事。”
秦王话让严江先是惊,然后又镇定下来,反复观看着这太行沙盘。
“你可想清楚,四十万大军并非儿戏。”严江计算下,这种倾国之战,几乎要抽掉国内三分之男丁,粮草耗费更是个天文数字,去年丰收粮全得搭进去不说,还得加上今年五月应收那波才够。
他本想说可以按历史上那玩,把郭开买通下掉李牧,这关就过去,但立刻便觉得这种可能太低,是李牧如今统辖北方,地震没来,邯郸现在是看李牧脸色过日子,郭开虽然是谄媚主君上位,但也不会是傻子,不会干这种可能性不大事情。
却见秦王在长平那里缓缓指,冷漠道:“如此方有取胜之机,秦赵之间,本就是倾国之战。”
严江反复看几下地图,才领会到秦王意思。
严江微微脸红,这倒是真,他白天不是睡觉就是天南地北地自己去考察沿途人文名胜,冷落大王,但这事他真超好奇,于是又把秦王吹捧波,各种大王最美明见万里,就想知道其中细节。
秦王政不为所动,就听着他花样百出名句迭起地夸奖,被吹得有些飘,这才淡定地解释:“路过南阳之时,寡人见此地民有衣、食有着、军有矩,是以见太守腾时,便赞他两句,说若在秦国
这是要和赵国如长平那般拼比国力意思?
若是如此,那秦王政就完全没有意气用事,相反,他思路非常清晰,想想看,李牧用兵奇诡,料敌如神,普通将领根本接不他招,派个十万人十五万人去个不好全都是送,甚至二十万大军去都很危险,哪怕赢几次,也会很亏——今天你赢明天胜,若是这样反复在战争泥潭里拖延,那就是葫芦娃救爷爷,搞到后面可能就是全军覆没结果。
而秦王政心里就很有逼数,他对局势看得分明,对付诡道最好办法就是大军压境,堂堂正正,不玩何虚,路平推,任你再有千般计量,也无可奈何。
只是这样耗费,未免也太大,当年和赵国在长平用四十万大军拼三年吃饭,秦国第二年就闹饥荒,可是好久没缓过来——不过赵国更惨就是。
“何不取魏韩?”严江低声问,这骨头真太硬,啃它掉搞不好要嗑掉门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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