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得你自己愿意。”老人微笑道,“路是自己走,偶尔换换过法,也算新尝试。前边便是食肆,先去过。”
“今日叨扰!”严江拱手送别,看他远去,又忍不住摸把陛下。
陛下在听得“娶妻生子”时就狂皱眉,如今看着严江似乎有些考虑模样,几乎就要把鸟脸拧成团。
“心无所归,倒让他看出来,”严江轻笑声,在爱宠耳边叹道,“可这天下之大,又有哪里是归处呢?”
两千年之隔,又岂是他凡人
“已经年过六十,过征兵年纪,”盖聂笑道,“年轻之时转战六国,杀人不知凡几,待老去,已然称不上第,又见惯轻侠无端伤人,动辄得咎,剑术再好,也不过贵族手下鸡鸣狗盗之途,少时气傲,不愿为人所用,数十年游历,除剑之外,竟事无成,不如归乡。”
“您过谦,有此剑术,又怎会是事无成,”严江赞道,“先前两招,看得亦想与你较高下呢。”
盖聂深深地看他眼:“还是罢,已老朽,而你,尚且收不住。”
严江脚步顿。
“你身上杀气之浓,有往无前之意,却无回头之势,”这位剑术高手眼看穿关键,“真杀上头,你控制不住自己,如此来,甚难收场。”
金,是户农人年收入。
倒是盖聂在边劝道:“这位士子想是六国游学而来,不应用秦法而罚。”
“异国之人?”游徼皱眉道:“可有传验?”
严江苦笑道:“是秦人,还是给金吧。”
“秦人如何不懂秦律!”游徼正色道,“北晋多有赵国*细混入,速交验传,否则就拿你审问。”
“说笑,秦法禁止私斗,又如何会知法犯法呢。”严江把话题转开。
“并非说笑,”老者意味深长地道,“你心飘太高,不愿停下,不愿牵挂,自然无情可留,但势不可去尽,刚不可长久,世间之大,你总会有折断那日。”
“先生,您都在和讲起做人道理。”严江有些无奈。
“你是练武料子,只是不愿你折罢,”老人看着他,又仿佛在看另外人,叹息道,“年轻之时,总觉得日子还长,能够挥霍。可那样辈子,又错过何其多。”
“照你所说,是要定下来?”严江有点想笑,“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娶妻生子?”
严江只能给他。
确定身份后,对方看他眼神古怪有如逃犯,嘀咕道:“你官至上卿,却不懂秦法,律法考核是如何过,难不成是贿赂考官……”
正醒过来猫陛下没忍住嘎笑声,然后收敛笑意,傲然抬头,继续在严上卿肩膀上保持端庄。
严江老脸微红,却见周围路人已经感谢盖聂又为他们创收,让下次多收点人来,然后便各自离开,那熟练模样,也不知这事已经发生过多少次。
于是再度聊问盖聂:“你剑术如此出众,入军中必能得爵,有肉有酒有房有地,为何不入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