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代苦笑道:“大夫郭开说此战本就要灭燕国,不可给予喘息之机,让其伤筋动骨,才是正途。”
哦,是郭开,那就完全可以理解,这位*臣可是在后来把整个赵国都卖给秦国历史名人啊。
严江遗憾道:“此事为难,燕赵怕只能再战。”
两人又谈起赵国风俗趣事,都没再提国事,路谈到晚上,赵代心知这位先生并不是来求当门客六国名士,微微叹息,这两年他欲效仿平原君大养门客,只是庸人为众,贤能难求,也不知道这位如何才能动心。
左车在边听着头晕,便想和扶苏起玩六博,这种带点数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眼前这位公子衣着简朴,手持书简,眉目温和,看人目光带着恳切,让人很易放下心房,十分地平易近人。
而这位公子旁边还有个严江半生不熟人,正是那名昨天见过少年左车。
严江心念电转,微笑道:“世人各有各活法,国亦如此,观世事变化,自省便可,又何须在意谁对谁错呢?”
你们倒是礼貌,可惜礼貌挡不住大军啊。
这话让那位温润君子若有所思,突然微笑道:“先生仪态不俗,不知可否有幸相识?”
口饭吃,听起来赵王很好骗啊,不如就骗郭开和赵王好。
就在他思考时,马蹄声骤然而至,名骑手纵马长街,他本能抱起扶苏闪到边,与那快马擦身而过,看到对方战马军服,还有周围庶民有些担忧交谈声,担忧又要打仗。
扶苏悄声问:“先生,这里人好像不喜欢打仗。”
严江笑起来:“那当然,打仗又没有收益,当然就没人愿意啊。”
“对哦,”扶苏点头,“秦国打仗能得爵位,所以人们就愿意。”
这种见就是贵族人=肥羊预备役,严江微笑道:“这是在下荣幸。”
这位公子自称赵代,是赵国宗室,听说严江是来游学,便请他去赵国最大酒楼畅饮佳酿,两方都见识广博,倒也谈得和谐,扶苏乖巧地在边听,没有插话,也没有觉得无聊——他身份让他小小年纪已经可以略为听懂这些家国大事。
其中赵代谈起燕赵之战,提起件事情:“王上要求燕国割让督亢之地,燕王极怒,此事先生如此看呢?”
严江回想下看过秦王地图,略惊讶道:“这是,不想求合?”
督亢之地是什地方?是燕国都城旁边永定河沿岸,不但是燕国最大产粮区,还是燕都护卫之地,要这块地等于指着咸阳要关中,指着北京要三环,指着卧室要客厅,燕王看到这种要求不掀桌才怪,你要不让把都城也送你算。
严江揉揉他头:“就是这样。”
旁边突然有人问道:“先生也赞同秦国如此苛法,穷兵黩武吗?”
那声音虽带疑问,但十分谦和温柔,听不出什指责。
这些赵国人都那喜欢插嘴吗?
严江心底略不悦,面色还是十分淡然,回头便被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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