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已说过,泾水难以筑坝,下流小河可拦入渠中,清峪、蚀峪等河皆已入渠,但泾水若拦起,耗费人力,又易出事……”郑国神情疲惫,仿佛已经久难入眠,“吾这非是疲秦之计,而是利秦,为何大王就是不信呢?非说不修泾河水坝就是疲秦,就是*细,定要取性命……又能如何?”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严江甚至感觉到好笑,低声用外语对陛下说秦王真是头铁,赶鸭子上架啊这是!
陛下散发着冷气,不予回应。
“利秦方可疲秦,郑河工入秦之时,便是已知此事啊,”严江微微笑,“但拦阻泾河也不是没好处,泾河泥沙大,入土皆是肥泥,最利土地。只是石川与洛河截无用之渠,才是疲秦之道吧?”
嗯,虽然会被冲垮,但是用几年还是没有问题,以后事情以后再说嘛,淤泥肥地还可以改善这边土地盐碱度,也不亏。
大坝?”严江看着在两岸已准备好木架和石料,皱眉道,“不可能,这里修不起大坝拦水。”
严江走到河边,蹲下身体,猫头鹰在他肩膀上飞起来,落到他身边,困惑地看着他捧起捧泾水,先是闻下,然后又舔点,再洒掉。
“泾河水泥沙太多,这里修坝会淤积泥沙,要不几年就会被冲垮,”严江站起身,遗憾道,“这里不是都江堰,没法照过来抄,郑国难道不知道?”
猫头鹰闻言突然转过头去,傲然看天上明月。
严江越发好奇,便让花花退下觅食,自己则带着猫头鹰走向河滩边那片营帐,看华丽程度,那应该就是总工程师郑国居所。
问题是泾水流量是完全不够灌四万倾地,只能灌半样子——这是当时带他参观导游说,所以他参观后世遗迹,原本郑国渠有半既石川到洛水段已经荒废,听导游说曾经有人提议抽黄河水来灌溉,可惜在抽断流黄河几次后,后世黄河管理委员会愤怒地给每个省都定下取水量。
郑国神情微微变:“此话从何说起?绝无此事。”
“你心知肚明,但渠既已修成,也无意找你麻烦,”严江微笑道,“此来,是想问问韩国近况。”
他去哪里都是要先打听好情况,绝不可能苍蝇样乱撞,可惜秦王那个小气鬼,总是不给他看六国消息,说这是机密,不入朝不能观,若严卿愿意为官,便能肆意观看六国之情……这种大坑
夜已经深,但那营帐还是亮。
有数名士卒守在帐外,见严江过来,大喝来者何人。
严江拿出自己验传,表示是秦王使者,秦国河工来问郑国进度,士卒检查验传无误后,便放他进去。
名五十来岁老者正在油灯下仔细翻看着张水文图,见有人进来,也只是起身行礼,他满面皱纹,容颜憔悴,寸长胡须很久没有打理,整个人都散发着尘土与油腻,仿佛从土堆里捡出来。
严江微笑着说明自己来意身份,乃是秦王见工程缓慢,前来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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