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才知,是大王昨日剃须,上有所好,于是很多人觉得剃须更能得陛下赏
他却没有再多说,爱鸟缠他很久,都没听到倾述,非常不满,闹他好些时候,严江依然不为所动,只因为有些事,还在他心中纠结。
以前支持他前进目标是回国,那时山水迢迢,千辛万苦,遥不可及,却终是达成。
回秦之后,无论种植制造,都已经交出来。
那,现在呢?
是为君王坐上宾客,还是逍遥天下?
还需弄清原由,如若不然,他是真敢下手。
只是这几日需要为大典诸事烦心,等拔除嫪毐,自能有大把时间认识。
他有些疲惫,抬手示意更衣。
旁边赵姓侍人立刻传婢女送水,十二分称职。
秦王洗漱番,细细擦净手指,看着内官忙碌,却突然看到侍人光滑下巴。
间,还真是稀奇,草原统,中国统,罗马崛起,安息崛起,孔雀王朝统印度……简直就像个历史在大轮碾过去。
不过,好像有点不对……
他认真想想,对这个“赵高”身份有些怀疑,但却没有过多追究,只是拿起水壶缓缓将炭火浇灭,股白烟蒸腾,让他面目有些模糊-
秦王君王静静回到寝宫,挥手让两位不安属下退下,指尖微微动,又按住那颗麦穗。
损失甚大。
他是想走尽世界,但仅是如此?看李信嫪毐还不觉得,但看到赵高时,却是真让他触动,强秦世,却二世而亡,其后楚汉相争,大汉四百年,三国两晋,五胡乱华,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却再无强秦这般气吞六合,诸候西来霸道。
“呵,真是庸人偏自扰,且不到烦扰之时呢,”严江微微摇头,抱起陛下,“先看着吧。”
陛下脸问号,气得转身不理他。
严江又过去安慰,闹到快凌晨才睡觉。
夜无梦,等他醒来时,却发现宫里许多侍卫都剃胡须,到处是光溜溜下巴,让人看得都有些不习惯。
赵姓侍人忙完回头,却见秦王以种深思眼神默然凝视着他,时间,仿佛被猎物咬住喉头,他冷汗涔然而下,瞬间跪于榻前,叩首伏地,不敢发出只声音,更不知原由。
过会,才听头上传来淡淡声:“退下吧。”
赵高连抬头也不敢,颤颤地应声喏,这才头重脚轻地退出殿外,时间,内衫已是湿透-
深夜时,严江陛下终于醒,仆人尽职地给它烤上好鸡肉,双方虽然沉默,但气氛安宁,若有外人看着,简直像幅古画,古风盎然。
过好会,严江才调戏般勾勾爱鸟下巴,微微笑道:“唉呀,定是与你们起野惯,才让今天又想杀人。”
他轻抚着光滑下颚,以手支颐,斜依在榻上。
不仅未能认识,甚至还惹出他杀意……
杀意,为何?
就因姓赵?
他认识许久,对他杀伐果断再清楚不过——那万里长途,上千日夜,他可说是路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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