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微笑道:“您失眠多梦久矣(看你那黑眼圈)、且两腰酸痛(这会都揉两下腰)、下身无力,每夜必然多入厕,皆湿透内衫,久坐起身时必然头昏目眩,眼有金星,可否?”
非常明显纵欲模样,肾亏嘛,男人都懂,至于
立时便有侍者厉声大胆无礼。
严江只是翻表盘,瞬间,便有阳光被反射到那侍者眼中,古人哪见过玻璃反光,顿时就惊呼声,捂住眼睛。
顿时,连嫪毐都惊疑起来,这是什恶毒法术,竟能隔空伤人眼眸。
严江只是垂手而立,淡淡道:“长信侯召见在下,想必不是为虚礼,山野之人,便不遵。”
他是气度悠然,明眸殊色,自有股大家风范,看得嫪毐心神色略沉:“方士既然有其仙术,便可知找你何事?”
芈八子个陪嫁侍女都可以执政三十六年,生生把儿子拖到五十五岁亲政,她身为秦王正妻,又为何不可?只要他嫪毐能更进步,掌握秦国军权,便可以取代吕不韦,与赵姬共享这强秦之国。
奈何他前此日子时醉酒,吐露自己是秦王假父之言,让吕不韦觉到危险,如今两方几乎要撕破脸皮,吕不韦已经决定支持秦王亲政——他依然还可以当他相国,但太后和自己怎办?
当年嬴稷亲政后,可是杀宣太后情夫义渠王和两个私生子,如今自己也与赵太后生下两个儿子,又哪里可能功成生退?
只能拼死役,拿下秦王政,或囚或杀,才有出路。
这些日子,赵姬本不想对长子动手,但想到宣太后下场,又刚刚生下自己儿子,终于答应他请求,愿意逼宫,只让他不要杀秦王政。
“自是知晓,只是信侯便是要吾在此地出言?”严江轻轻笑,若有个拂尘在手,怕是就要挥起来。
你嫪毐想做什事情,那早就是路人皆知好吧。
嫪毐目光厉,左右环视,立刻便有人退下,他这才冷道:“阁下既为方士,也应知尊卑之礼才是。”
“是?”严江凝视着对方,“见信候气短心跳,怕是病入骨髓,竟还有心与论尊卑之礼?”
“满口胡言!”嫪毐大怒,声音却是说不出心虚,扁鹊在秦国素有贤名,前些年韩非篇《扁鹊见蔡桓公》更是把病入膏肓这个词给诸王侯做普及,任谁被说命不久矣都是要生气——更何况这些日子严江路治不少病(大多是跌打损伤),已经名声远扬。
真是天真又愚蠢女人,不杀嬴政,难道还要等几十年把王位还给他?
他已经在雍都设下罗网,只等秦王过来,便能动手,而这个方士严江既然受秦王召见,就有可能打入其内部,打探消息或者行刺暗杀,都甚有帮助。
先前他派人灭口去替换本人之计已经失败,那便换个法子好。
……
“见过长信侯。”来到秦国数月,严江恶补番礼仪,但见这位却没有点屈膝之愿,只是打个揖,便静立门前,微笑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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