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什
事？”
“这个嘛……”彰文摇摇头。
“该不是那个浑小子做出违法
事
吧。”玄
慢吞吞地起身。
彰文跟在玄后面回到店里。
“这不太难吧？”
玄转动着瞪大眼珠，抬头看着彰文。“为什？”
“反正不是小齿轮，只要把齿焊上就行。
也可以做。”
“你是傻瓜吗？”玄声音低沉，“怎将掉下来齿焊上根本不重要，问题是它为什会掉下来。”
“多年用下来不都会那样吗？”
这家店叫寺田钟表店。
“听说是这样。他在吗？”
“在里面，需要叫他吗？”
“麻烦。”加贺笑，露出口雪白牙齿。
店里有个小工作间，再往里是寺田家住房。玄正站在工作间里，面对个正在拆卸挂钟，双臂交抱，嘴撇成“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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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虽有空调，米冈彰文腋下依然汗水淋漓。每当他将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到指尖时就会这样，所以他向将替换T恤放在店里。等工作告段落就换衣服，他握着镊子想。
他终于把颗只有毫米粗螺丝钉插进正确位置，喘口气。这时，店门忽地开。他心想，这个客人来得真是时候。如果自己正在做细活，会因惊吓而弄散零件。
进来是个男人，穿着件T恤，外罩件短袖衬衫，夹着个小公文包，年龄大概比彰文大，三十五岁左右。他身体结实，脸上没有赘肉。见他面带微笑，彰文放下心来。但仔细看去，男人目光异常犀利。
“欢迎光临。”彰文说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还说不难？都掉两个啊。即便焊上这两个，也不能保证其他齿不会掉下来。还是因为别什呢？你认为如果再掉就再焊上就行？”
“……要把齿轮全都换掉？”
“至少得这样。”玄再次将视线转向挂钟。
彰文明白玄为什脸为难。这个挂钟是古董，不可能找到零件，需要重新手工制造齿轮。彰文还记得顾客把挂钟拿来时情景，说不想花太多钱。若是重新制造齿轮，修理费用便会增加。而且听玄语气，他还担心其他齿轮。看来又要和客人发生争执。想到这里，彰文郁闷起来。
“啊，对。有个警察来店里，说找您有事。”他递过加贺名片。
“师父……”彰文叫道。
“是齿轮。”
“啊？”
“齿轮齿掉，而且掉两个。”玄伸手指着挂钟。
彰文看看他指位置，点点头。在结构复杂齿轮组合中，有个齿轮正处于玄说状态。
来人满脸笑容地摆摆手，又将手伸进后裤兜。“对不起，不是来买表。这是名片。”
彰文看眼名片，全身不由得僵硬。此人是日本桥警察局刑警，姓加贺。
“出什事？”彰文问道。
“嗯，有点事……”刑警答道，好像并不想对他详述，“这里有位寺田玄先生吧？”
“有，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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