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慈这几天放假,连谢问寒也讨好处。
前些日子为研究,薛慈拼命得很,谢问寒不舍得他受累。这几天因为闲着,反倒夜夜笙歌——薛慈白天起身揉腰时候想,还不如不放假……轻松些。
但他又心软,所以格外纵容谢问寒,以至谢问寒变本加厉,今晚更是来个奇怪play——
薛慈手被垫着柔软丝绸绳子绑起来,被眼前谢问寒气笑:“喝酒也要罚?”
面前谢问寒似乎格外冷酷,面覆寒霜。如果不是他那处反应太过明显,简直就是个合格执刑者。
其实还从没有人这样直白问过薛慈这个问题,薛慈也没有很直接地和谢问寒说过“爱你”。
薛慈想,从最开始说“试下”,直到现在,谢问寒到底占据什位置。
其实也不要多少犹豫。
树叶被风吹拂得簌簌作响,正好遮住薛慈回答声。司空翊其实没听清,但是薛慈口型他倒是看清楚。
林中静谧片刻。
薛慈仿佛彻底放松下来。酒杯喝空后就随手放在边,他躺在松软树叶上,双手垫在脑后,星光映出幽点光芒都落在他面颊上。
司空翊低头望去,心中突然悸动得厉害,心间鼓鼓胀胀。
他按住胸膛处那个位置,突然问道:“薛慈。”
“嗯?”
“你和你男朋友……”
要这样安慰。”
薛慈像是觉得有些好笑。他微微弯唇望过来,刹那间如有星月生辉,教人挪不开眼。
“没有安慰你,是认真。谢你那天为说话,都知道。”
那天场景他虽没亲眼目睹,却也听教授们说起过。其他人他道谢过,唯独司空翊他想更郑重些,直没找到机会说。
司空翊便又想到那天他有多丢脸,还差点跪下去,又险些闹出事端,耽误薛慈他们计划。下脸更胀红,“那算什?你不要再提,太丢脸……”
司空翊忽然苦笑起来,他撇开头,嘴上却是说:“你们会幸福。”
薛慈以这个仰头角度,很难看到司空翊此时脸上表情,只是依稀见他似乎在笑。
“谢谢。”薛慈说。
……
今天梦格外漫长。
司空翊撇开眼,“感情很好吗?”
薛慈不知道为什话题突然跳到自己感情生活上。只是他虽然不爱对外说私人生活,却也不大介意朋友会问起这个话题。
薛慈如实道:“很好。”
这次司空翊沉默更长时间,提出第二个问题。
——“你爱他吗?”
“点都不觉得丢脸。”薛慈认真道,“很庆幸,会有人愿意相信。”
薛慈这世以来,直是有些自卑。
即便他知道那些原委,却也不再是从充裕宠爱中长大少年,做不到纯白无暇。他小心翼翼接触着这个世界,担心如记忆里样被刺伤,哪怕反馈而来总是圆弧,也总是进退踌躇。
但这样他还是能收获到许多爱意。
来自长辈、亲人、爱人、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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