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直教导你们,科研要胆大心细,沉得住气,才能厚积薄发。”方老先生意气风发,眼角眉梢都透着笑,“薛慈,现在再教你句话。”
“天才成名不怯早。”
“真正天才,多早成名都不算过。你刚成年,或许觉得自己资历轻,但在老师看来……”方老哼哼说道,“就是年轻才好,十八岁正正好。老师就是要看你在比赛上举成名,名满天下样子!惊掉那些洋鬼子狗眼,看看们华国新生代!”
方老先生越说越激动,到后面已是拍案而起,声音慷慨高调。便听书房外传来夫人怒吼,“死老头,不准在小慈面前骂骂咧咧!”
方才激昂得像是只斗胜公鸡方老立即将手从桌子上收回来,灰溜溜坐下摆手,“嗐,刚才声音大点,不扰民吧?”
“他害怕。”
薛慈显然没想到这个可能,有点疑惑。
“是人就会害怕,小陈怕会在PDL上折戟,反而影响现在心态,和研究上投资。他更希望能充分准备,等到下届再参与……那个时候走也不是直荐名额,压力也不会像现在这大。”
直荐名额虽然方便,但免不会受更多关注。要是发挥不佳,不仅是自己跌份,也堕方老先生威名,更显得辜负期望。要自己竞争来名额,就算表现低落,也只能说明其他参与者更技不如人。
陈师兄选择也是可以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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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慈准备好资料信息,参加赛前体检。
对他来说这个体检倒不见得有必要,般是给其他参赛人准备。
——其他参赛者都是近四十中年人,醉心研究,体质不见得有多好。就算是再天才,也不可能方方面面都强悍。
旅途多有劳顿,以往又都是奔赴它国,国家生怕在这劳累旅程上出事,哪位犯个高血压、心脏病之类,救治不及时都可是国家重大损失。所以体检是必要项目,还得
“这是其,”方老先生说完,“其二。并不觉得你比小陈差在哪里。从开始,就更加属意你。”
“薛慈,你是最得意弟子。”方老先生这说时候,眉梢微微扬起,是少见“喜而外露”神色。从收下薛慈开始,他便时常如此骄傲,比他年轻时更气盛。
薛慈确值得他骄傲。
年少时跟随他摘获大堆奖项,功绩煊赫,参与数次芯片研究辩论赛,推进原理改革。在解决能源损耗问题上项目研究,远超数国水平。作为他弟子,薛慈在国际上署名为“Ci”,其实已有不少项成果,成名已久,比国内名气要大得多,只是没人将“Ci”和“薛慈”对应上而已。而这次方老其实已打定主意,是时候将这层身份公开,为薛慈确立下实际层面上人脉。
他先前还直在犹豫,因为薛慈除去是他弟子,更是薛家继承人之,薛家未必会愿意他公开,彻底走上芯片科研这条路。但现在看薛慈选择,这不是皆大欢喜?放老先生很不负责任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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