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先生手上其实很宽裕,但还是喜欢住在华大校区内筒子楼里。不提其他,来往上课都要方便些。
师母早便盼着薛慈来做客,知道他要来心中便很欢喜,清早起来去买新鲜筒骨和猪蹄。筒骨与山药炖成汤早早熬着。红烧猪蹄是方夫人拿手菜色,做油润鲜亮,挂着汤汁,切成小块好入口。
又炒上两盘时下最鲜嫩小青菜,煮锅酿酒蟹。
这时节螃蟹不算肥,但耐不住方夫人手艺上佳,掀开蒸锅便能闻见那股非同般鲜味,引得人食指大动。方老先生又馋又记恨,打小报告,“也就是你
薛慈莫名没联络到谢问寒。
虽说他们也没约定要起回京市……但薛慈看着手机界面空荡荡回复,临时转行程,去谢问寒落塌酒店找他。
他机票已经退,正坐上车,才收到谢问寒回复。
“好,路上平安。”
后面还跟着个笑脸。
谢问寒绝不想和白家有所牵连,他能维持现在生活已来之不易。但谢夫人将这件事告知他时机太晚,晚到谢问寒来不及做任何布置。
而他更没想到,就是在他还思虑谢夫人话里有几分可信和真假时,便在离开疗养院路上,被人拦住。
真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问寒少爷。”
两辆车差点相撞,而拦住他疯子还满脸平静地从车上下来说话。
挑拣着说重点,“你父亲是白家人,白家二爷。而白家……他们没有个正常人。”
说到这里,谢夫人竟还有些咬牙切齿,“你往后,定要离白家远点,离他们都远点。”
要换做以前谢问寒,他对白家无所知。自然除茫然便只能无为警惕。
但如今他,先前隐约听闻过有关白家事,虽语焉不详,倒也够谢问寒勾勒出个大体形象。
白家势大,钱多,世家上流,地位超然。
薛慈看到后,跟着回复完,才关上手机,重新预订回京市机票。
抵达京市,薛慈新找处租房。
先前租房虽是他自己租,但来往过薛家人太多,未免有不方便地方。
新住处依旧离华大较近,安保系统完善,只比先前住房要小些,内装饰都是薛慈亲手安排,和先前差别不大。
忙完这些琐事,薛慈便去老师家中。
那人身唐装,旁边撑伞保镖将伞抬高些,露出他过于苍白皮肤,和头枯白发。
他五官周正,显得十分儒雅。紧盯着谢问寒,明明至多四十岁年龄,那双眼却像是行将就木老朽,尽是灰败与苍老。他便这静静看着谢问寒,忽然道:“白老先生有请。请您回京市。”
谢问寒:“……”
要不是他这些年对谢母举动都十分清楚,他几乎要怀疑眼前人是谢夫人给他下套。
·
但却有人人皆知恶疾。
愈是血缘亲近白家人,愈有疯病。
谢问寒神色沉下来。
恶疾、疯病……
他唇舌内都沁着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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