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冰水更不知道什时候咽下去。
你来到这里,树叶摩挲过你面颊。
是在亲吻你呀。”
但偏偏这样甚至显得有些温暖歌词,在唱出来时候,却透出极其深切悲伤……甚至是绝望来。那样压抑情绪像是根根蜿蜒藤蔓,肆意生长在空气中,堵住人口舌,堵住他们呼吸,让他们连眨眼都变得无比艰难,窒息地喘不过气来。
这种情绪上感染力太夸张,共情力强客人,甚至眨眼就发现自己落下滴泪。
无知无觉,无声无息,只是心里闷难过。不是掀开来直观悲伤,只是在不知什时候,就被刀个千疮百孔。
罚。
但已经来不及。
台上光芒太亮,正对着面容照过来,时有些刺眼。薛慈半阖着眼,调整着麦克风位置,触及地方还留下上位歌手温热体温。
因为是临时上场,身后乐队不清楚如何奏乐,后台更调不出合适BGM来,在酒吧这种场合,薛慈用却是最不适宜清唱。
曲调很慢,十分清新悠扬节奏,是如今还没重新翻红首老歌《叶陨》。
林白画不仅是嗓音条件优越,天生老天爷赏饭吃,他灵性、感悟力、不必系统学习就天生对技巧应用是无人能及。
相比起来,薛慈没那样多技巧。他声音是好听——说话都好听人,唱起歌来只要不跑调,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但是比起林白画那样恐怖全才,光是音色好听,又好像总有些美中不足地方。
偏偏现在,至少在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个人能回想起刚才林白画唱歌,更没人能反应过来,他们之前还嘟囔着不要看客人表演,要林神回来压场子。
林白画正在后台休息。
他情绪不高,几乎忘自己是怎走下来。只含口冰水,拿着冰块压在喉咙上想事。但听着前台传来歌声,突然发愣,任由那冰块在指尖化水,湿淋淋从喉结处流进衣领里,无比冰凉黏腻,也没让他回过神来。
作曲人是位乐圈老前辈,这是他临终前所作,怀念因重病而未能回归故里,和五十年前,天人永隔爱人。
歌词是缱绻、温柔,甚至是充满希望与意趣。
“数橙黄叶片上脉络。
条条,比桥要宽,比思念要窄。
亲吻它,把它埋在树下,第二年长成又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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