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酒精太容易降低人警惕心,也太容易让人卸下心防。哪怕这里并不算个很适合交心地方,却正好可以保守所有秘密。
灯光绚丽晃眼,坐在卡座里也能听见其他人狂欢庆祝声音。另个厅边转角处是LM设立舞池,有不少男女在其中随性舞动,激发出汗液与荷尔蒙无数次鼓噪地促成这样狂欢夜。而薛慈和谢问寒坐在这样个角落里,低调和这个酒吧格格不入。但他们尽可以随意交谈,敞开秘密,也不必担心在嚷闹环境中被人听见。
薛慈杯接杯地喝很多酒,
他警觉地意识到,总之这不是他该管事。
负责倒酒侍者离开,谢问寒终于可以和薛慈单独、进行些私密性谈话。
其实也不算什私密谈话。
谢问寒也喝点酒,开口大多是他,比之前话要多不止点。谢问寒会提起他这些年生活,认识朋友,考上华大经历……当然,还有他拿到那个继父财产和赔偿款后,去做些什。
甚至还包括他母亲。
这种古怪情绪在旁观会后被打散。
谢问寒似乎只是最开始捱近点,在薛慈退开后,也依旧保持着这个距离。他微垂着眼,哪怕戴着面具,也可从露出下半张脸里,推测出那是张无比英俊深刻面貌,唇边更含带着温和笑意。谢问寒修长手指握住瓶身,流利地倒出酒液,酒星溢散,飘香浓郁,那样漂亮花招实在使得很厉害,和他们酒吧中专业调酒师相比也不逞多让。
倒好酒被递到薛慈眼前。
他似乎说点什,薛小少爷也微微弯下唇。
分明是极拘于礼仪距离,两人谈话都似隔着定空间,但是在这种暧昧如同浓郁酒香般充斥于整个空间中氛围里,就实在太古怪。酒吧耀眼绚烂灯光落在两人身上,映亮双蕴含着深层情绪眼。
这些年谢问寒已经很少去见他母亲,女人在医生和护工照顾下过得很好,如同已经释怀过去。她信仰上帝,每天都会在周末去做礼拜,清晨与睡前会进行祷告,似乎这样已经对她灵魂进行救赎。再见到谢问寒时候,那种时刻压抑她愧疚难安已经褪去许多。
谢问寒说起这切时都是很平淡神色。
这样或许也很好。
他母亲已经释然那些过去。他也是。
薛慈则作为个安静倾听者。
连身边毫无这种情绪敏感度少女,好似都在瞬间察觉这种非同般氛围,不自在目光游弋起来。
他们在旁边站有会,偶尔会被问到酒来历口感,便会开始介绍。后来谢问寒终于让他们两人回去,给笔不菲小费,少年拿着却有点心不在焉。
他总觉得,觉得——
那两个人关系,应该不般吧?
至少戴着金色面具那位客人,对戴着银色面具客人……他突兀想到谢问寒那双黑沉、毫无波澜眼,在扫过来时流露出可怕情绪,身体猛地颤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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