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瞬间,他从门外闯进来,理理自己狼狈弄乱衣襟,眼神却凶狠。
这位正是谢问寒理论上继兄,叫谢光辉,今年刚成年,身上穿着烟灰西服,带着散出来酒香,不知是从哪里宴会上临时赶来。见到谢问寒模样,表情微微扭曲些,劈头
谢问寒听到谢恩荣名字,也没有什特殊反应。只是目光微沉,那唇边笑意便淡些。薛慈不是容易心软人,但是待刚经逢变故谢问寒,也有点超乎寻常耐心,语气便温和些,“数罪并罚,他罪名会判很重。”
其实最重要,是谢恩荣可能犯杀人罪。
不过这事太黑暗,薛慈没打算说出来吓谢问寒。
薛小少爷声音很轻,像是片翎羽吹拂又落下,谢问寒听出他刻意体贴和缓音调,心里又被烫下。其实他对谢恩荣已没什特殊情绪,没有恨没有惧,只有希望他被绳之以法最后畅快。
但谢问寒又好像突然通怎才能讨人喜欢,他微垂下眼,像被吓到般,声音虚弱缓慢地问:“非法拘禁?虐待罪?还是……”
少年身体像给予雨露便能疯狂生长枝芽,薛慈去看他时候,谢问寒已经结束两轮手术,伤势恢复大半。
他手脚都打上夹板,还不能动。倒是脸上绷带先拆开,露出少年人光洁清隽面庞,隐可见未来样貌俊美。
谢问寒先前脸上受过伤,被谢恩荣拿鞭子打破相,有条恐怖血痕横贯面上。但救治及时,没怎留疤,印记很快也会淡去。此时谢问寒抬眼见到薛慈,身体便下意识地想坐起,往薛慈位置挪移下,黑森森瞳仁落在薛小少爷身上,又露出个笑容来。
他常年神色冷淡,也不爱笑。但此时这笑容看起来竟也不勉强,多分嫌热烈,少分略冷淡,就是将将好热情,如有春风都化在唇边眼底。
薛慈坐到他身边,让伤员不要乱动,才拿手晃下,问他:“看得见?”
谢问寒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争执之声。
来自年轻人怒骂威胁,响彻在整条走廊,连着在隔音严密病房中都听得清晰。
谢问寒虽是就近就医,但是入住这家医院其实名气很大,医疗设备完善,管理又严明,不是寻常人可以随便闯进闹事——所以来闹腾也不是寻常人。
谢问寒侧耳听下,不愿意再让门外那人再骚扰医患,和门口保镖说道:“放他进来。”
保镖对闹事者很手下留情,因为这位身份有些特殊。
先前谢问寒被伤眼睛,看东西都模糊有重影,刚刚诊治过。谢问寒老实摇头,“还看不清楚。”
“只是猜到你来。”
这话说薛慈都疑心自己身上有什味,能被谢问寒恰好捕捉到又认出。他闻下衣袖,真有熏好苏荷香气,只是比较淡,谢问寒鼻子也是灵。
薛小少爷很快便没在意,他除来探病,也是来告诉谢问寒目前为止最重要事宜。
“谢恩荣已经被扣留,在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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