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慈对这种规矩向很遵守,今晚在七点后还出寝室,完全是意外。
他收到封鬼魂诅咒信,要晚上去走廊唱歌才能解除诅咒——这当然是那些小少爷们恶作剧,他们嘻嘻哈哈地拿红水笔写下这封信,又塞到薛慈书桌上。
薛慈其实对这封信并不相信,他只是生气有人溜进他房间,还弄乱他书桌,于是憋气来找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并不止个,那群小少爷们甚至很聪明地关掉电路,然后装神弄鬼地在背后放录音恐吓他。
薛慈到底年纪不大,当真被吓住。黑暗当中,有人去摸他衣服头发,又有人不经意间撞到他身上,薛慈本就腿软,下没站稳。
如果训练营那些小少爷们再成熟点,或许他们对于这种让他们视线停留漂亮玫瑰,便会再精心爱护些。
但是他们现在处于最活跃亢奋阶段,平时受到教育,都让他们天生自信,更不掩盖自己所求。好看东西,当然要抢过来,或者更接近点——
只是薛慈始终孤僻沉静,总不合群。
这样态度没让少年们退回应有分寸线上,反倒更激起好胜欲,除完成训练营那些任务外,小少爷们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薛慈身上。
更准确些,是放在找薛慈麻烦,用光他所有注意力上。
薛慈是临时加入训练营。
在他之前,这群少年们磨合几天,早已形成泾渭分明几个小团体,也俨然有自己领头者。像是之前薛慈听到“长灯明”,就是最得人心“老大”,身后总跟着群少年。
薛慈则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晚来几天,身量瘦而矮,比同龄人低半个头。
训练营其他孩子外向活泼,哪个都擅长做人群焦点,但薛慈安静孱弱,像是被养在橱窗中娇贵又漂亮花。
男孩子摔跤,哪怕薛慈身体弱些,也不过是跌破膝
每次玫瑰般娇嫩少年被气转身时,他目光总会落到他们身上,微微抿唇,像是恼怒。
这是少年们最乐此不疲时候,又是紧张又是刺激。哪怕他们看着薛慈泅红眼角时,偶尔也会心中闪过不安酸涩,却仍对这种幼稚小把戏兴在其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缓些心中蓬勃兴趣。
但这样众人心照不宣“游戏”,却好像在今天玩过头。
走廊中,灯台尖锐边角泛着冷光。
训练营对这群小祖宗管理并不算严格,五点后便结束活动,七点后是熄灯时间。
连外貌都像。
这年龄段孩子远没有到对审美敏感时候,却在薛慈出现时,很难不盯着他看。
少年肤像凛雪般白,五官精致,唇色殷红,漂亮如同触就碎梦。只是那双圆滚滚漆黑眼珠,微带着婴儿肥面颊,很显得可爱,中和些过于稠艷颜色。
哪怕其他小孩都算样貌不俗,或俊朗或漂亮,和薛慈相貌相比,都显得寡淡。
他像是生在童话里人,身雪白皮肤,娇贵得碰都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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