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浮木却不敢去拦他,只闷不吭声,仿佛在那瞬间被人扼住喉咙,失去言语能力。
霁摘星没有收下他任何东西,也没有原谅他。以至于谭浮木夜不能寐,总是合眼便梦见,他被赶出学院,旁边人鄙夷轻视目光,高悬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来。
但是什都没有发生。
哪怕霁摘星和他撞见,也没什神情,好似谭浮木不过是个普通同学,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际。
谭浮木消瘦下去,依旧做梦,只是这次梦里内容变成霁摘星与他对立时,淡淡瞥他眼,眉眼艳丽,眼角泅透着薄红;还有那如点凝白细雪聚成,仿佛折便断手腕。
他和谭浮木点不熟。
也不知道对方为什要这做。
那巡游目光像是烹滚油浇上火,让谭浮木无比难耐起来。谭浮木既悔恨又羞耻,狠狠地闭上眼,咬牙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不知廉耻诬陷你,你想要什,、都可以赔偿给你,求你不要不满意,去找洛恣导师。”
最重要是,绝不可以上报学院。
霁摘星道:“不会告诉导师。”
也多些鄙夷。刻意经过他,傲慢不可世声音中带着嘲讽。
“们走吧。”
没有人理他。
谭浮木过许久才坐起身。他眼睛还是干涸通红,倒是没有哭,只是细细听闻着外面声响,然后起身,与霁摘星撞见。
霁摘星这段时间抽条许多,但年纪还是显得比旁人要小些。少年肤骨都似白玉凝成,细腻无比。身上是谭浮木所够不上,少年烂漫与漂亮。
·
近日霁摘星偏好做甜汤,有时候是冰糖青莲瓣炖汤,有时做蜂蜜莲心马蹄果汤,总之稀奇古怪。白澄池原是不好甜,但是霁摘星做,他却会主动跟着喝,喝唇齿间都是蜜味,每天都
这句话简直像是沙漠中湖畔般,赋予行人生勇气,谭浮木猛地睁开眼,声音艰涩:“你、你原谅?”
“为什要原谅你?”霁摘星看他眼,少年眸眼漂亮,眼角带着分薄红,“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方面,请您让开。”
谭浮木侧身,紧接着霁摘星从他身旁经过,声音很淡,像是蕴着霜雪般漠然。
“不过也不希望再有同样事情发生。如果有疑惑,可以直接来问,不要耽误上课时间。”
他从谭浮木身旁擦肩而过,清瘦骨架,还有仿佛折便断手腕,在谭浮木瞥之间,尽映入眼底。
看上去很好,比他这个尖酸嫉妒,躲在黑暗中人要好得多。谭浮木想着。
他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嘶哑,像是十分不甘愿,音调如同从破旧风炉中抽出,也点都不可怜。明明谭浮木已经想好要放声大哭,才好博得霁摘星怜悯;现下却只是虚弱又颓败地道:
“对不起。”
霁摘星定定看着他。
目光从谭浮木肩头到脸上,很快便意识到眼前人,可能就是导师所说那个构陷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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