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霁摘星在火凤宗中并不如何四处走动,但还是教晋溪撞见过两次。
晋溪公子那时微微怔住,似乎有些神思不属,迟钝地看许久,耳朵都有些发红。
等第二次见面时,他终于忍不住问:“那是谁?”
在晋溪眼中,那黑发修士实在是生得太过好看,青丝如瀑,唇红肤白;因此他下意识未去探查对方修为,甚至觉得他……大概是那位不近人情少宗主终于动凡心,要寻觅道侣,或养在金屋中男宠。
晋溪语气很正经,像是怕惊扰什般小心翼翼。以至于他随身幕僚也未发觉晋溪心思,只将霁摘星来历道来。
他贴身忠仆微微犹豫,低眉顺眼地道:“们是碍不少宗主什……不如让能管教人去管。”
·
火凤宗人都知晓少宗主带回来个男人,个漂亮少年。
晋芜交代那是他恩人,宗门修士对其,需要像对待自己样敬重。
火凤宗和其他大宗门不样,他入门弟子皆是签过死契,既是弟子也是奴仆,阶级严峻,自然不敢商讨来客身份——哪怕他们心中,其实是知道些。
谋害火凤宗少宗主罪名不可谓不严重。
即便那主谋与晋芜有些血缘牵连,这位愈加狠戾少宗主也毫不心软。他将他们丹田挖出,双腿碾断,挂在宗门边界石碑处示众满三天,才取得性命。
手段简直如同魔修般,让人不寒而栗。
据说在这之前,晋溪公子还来替这些谋害之人求过情。
晋溪身份在火凤宗其实有些尴尬,他母亲是火凤宗已逝宗主夫人认下义妹,陨落后因他生父不明,自小养在火凤宗里,算是晋芜少宗主表弟。
晋溪没去过云疏老祖道侣大典,却也知晓老祖和霁摘星这个小小剑修间,是出什事,顿时神色微僵。他不动声色地答:“原来是他。”
不
霁摘星远比他自己想象中要出名。
他以为至多不过是溟灵弟子对他印象深刻,其实不然,那日赴宴修士里面,但凡见过霁摘星眼,都不会忘记他容貌。
何况他当时剖骨之举……格外印象深刻。
可回忆起来,却无人敢嚼舌根。只老实依照着少宗主吩咐那般,喊他声“霁真君”。
甚至在有人在不经意与霁摘星碰面时,都是急惶惶半蹲身行礼便退下,连看他面貌勇气都没有,生怕知晓什秘辛般。
那些主谋,和他也有些远房族亲关系在。
所以当晋溪看见少宗主将人挂在石碑上羞辱时,不免便出声求情,结果晋芜没给他半点面子,边打理着法器,声音不疾不徐,眼眸黑黢黢地瞧着他。
“这些修士要害,总觉得他是惦念这少宗主位置,想换个新人上去,对吧?”晋芜说着,甚至很好心情地笑笑。
意有所指至极。
晋溪不过想搏个好名声,哪知名声未落得,却还沾身腥,由人议论是他指使人暗害晋芜,气得连修炼都静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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